这时候云二叔二婶快步上前,一屁股坐在主位上。
云诺看见她俩人这样子,心里厌恶,眼神暗了暗,他可不想拜这卖了他的人。
顾大山像是知道他心里所想一样,薄唇轻启:“抱歉了这位乡亲,请你们下去。这个位子是我义父的!”
“我们是诺哥儿的亲二叔二婶,为什么不能坐,诺哥他爹娘不在,我这个做叔父的可是正经的一家人呢。”
说着,云家二叔眼睛里冒着得意的金光,仿佛在说:不管说到哪里去?我和云诺是血亲,是他二叔,你们要拜高堂就得拜我,
等他受了这一拜,也算是宣告了他依然是云家兄妹的二叔,到时候还不是任凭自己拿捏,
顾辰冷冷的道:“我顾大山现在的高堂只有我义父,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拜?”
“你,你,”不到云二叔再说。
顾辰又说:“你们是卖了诺哥儿的,还有什么脸在这充高堂呢?你去问问,别人家卖的孩子,他们敢去人家主人家这样摆谱,争做高堂吗?怕不是要被乱棍打出去吧。”
“顾大山,你别欺人太甚,怎么说我和诺哥还是有血缘关系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云二叔强辩。
这时候顾老汉说话了,他笑呵呵说:“村正您来给主持婚礼吧,高堂诺哥儿那边没人,就麻烦您给撑个场子吧!”
村正这会笑呵呵站出来,“行啊。这是一桩好姻缘,我也就不客气啦。
诺哥儿父母在世时给村子做了不少贡献,也帮了不少人,这会我给孩子做后盾,也是应该的。”
刚刚云二叔是云诺家人,村正他不能出来说啥。虽然孩子给卖了,但是自己不好掺和人家的家事。
现在诺哥儿公爹也就是买家长辈发话了,他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也不算偏袒谁。
毕竟谁叫云二叔办事不地道呢,也不能怪孩子不认他。
再说人家顾家买了诺哥儿冲喜,自然不希望供着云二叔一家子吸血吧!
云诺二婶这一看没她家事了。村正都站顾大山那边了。
气的撒起泼来,又哭又闹,看这架势就是,你们不让我好过,那咱就谁都别好过。
此时她心里想的是:“看我不给你把这婚事搅黄了,错过了吉时才好,哈哈,冲喜,给你冲个灾!呸!小贱人,还有那个傻大个子,不得好死!生不出孩子!一堆恶毒的诅咒!”
村正脸都黑了,顾辰嗤笑一声:上前一把薅住二叔的后衣领子,直接甩了出去。这,这,这力气真的是刚刚病好吗?
真的是躺了快一个月的活死人吗?
云二婶哭喊都忘了,因为她也被薅起来甩了出去。
顿时屋里安静了。落针可闻。
大家都紧了紧自己的脖子。心里叹道:“这顾大山好大的力气啊。”
云诺也缩了缩脖子,他看见顾大山这战斗力,有点怕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多想,就看到院子里的二婶哇哇大哭,连哭带叫的喊:“杀人啦,来人呐,还有没有王法呀?云诺那个小贱人唆使人打自己亲二叔二婶了。村正都不管吗?乡亲们都看着不管吗?”
这时候,众人呼啦啦都来了院里,不用顾大山说什么,村正直接上前,斥责:“云老二赶紧管管你婆娘,看他那嘴里说的都是啥?这般泼妇姿态,口无遮拦!以后你家耀祖还想不想科举了?”
云二婶听到会影响孩子的前程,立马住了嘴,云二叔也黑着脸,他起来捂着摔得八瓣的屁股,拉上自己的婆娘,灰溜溜的走了。
云诺看见那两位极品这么简单就走了,村正果然厉害啊。
打蛇打七寸啊,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