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一挥,鞭尾就缠住了李红菊的脚腕,狠狠一拽就把她拉摔在雪地,如法炮制的朝她鞭挞起来。
“啊啊啊!好汉饶命啊,有话好说!”
李红菊边惨叫边偷机求饶,可是无济于事,不过十几鞭子就昏死了过去。
年轻男人看着雪地里一动不动的三个人,眼神凛然的望向老妇人征求意见。
“捆起来,带回府慢慢收拾!”
老妇人话里透着森寒冷意,丝毫没有放过三人的意图。
年轻男人用力点头,“娘,你抱着乖宝去爬犁上等我,我去找绳子把他们捆了。”
说完他就急急的离开了。
老妇人抱着准备起身,怀里安静了一阵的孩子又开始躁动不安,“苦宝、不离开、娘亲。”
苦宝奋力的想下地,小短手伸出来,朝小土包挥舞索抱。
娘亲抱。
老妇人瞬间泪流满面。
她看了眼孤零零的小坟包,眼神悲恸喉间颤抖呜咽,“好,姥姥带宝和娘亲一同回家。”
说着她当真不走了,抱着苦宝蹲守在了小坟包前。
“娘,你怎么还在这?”
男人找来绳子,发现老妇人还屹立在原地,微微不解。
“老三,你捆着他们三个先回府,随后再带人过来,咱们把永荷也接回府。”
老妇人的声音悲恸且坚定。
是生是死她都要带自己的孩子回家。
“娘,那我先带你和苦宝先回去,一会我亲自带人过来接妹妹回家。”
男人用力的点头,示意老妇人先跟他回家。
老妇人看了眼懵懂的苦宝,轻轻的摇了摇头,“乖宝不认识我们,她只信永荷,我在这里陪着她守着永荷,你快去快回就行。”
“可娘,我这一趟来回至少也要一个时辰,天寒地冻的,你的身子骨受不住啊!”
男人有些无措,一时间心生两难。
老妇人言辞坚定,“老三,娘要同乖宝和永荷一起回家。”
男人见多说无益,只好用最利落的手脚把三个人捆了,一手拎着一个,快速打了个来回。
一声马儿的嘶鸣后,就只剩下风雪的呼啸声。
老妇人把披风的帽子戴上,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把苦宝又裹了一层,走近了小坟包。
苦宝安静了下来,透着老妇人披风的缝隙,她能看到娘亲。
老奶奶的怀里好香,好暖。
“宝一定很疼很疼吧?姥姥以后绝不会再让宝受一丝伤害。”
“宝,姥姥给你缝新衣服,做好吃的,宝想要什么,姥姥就给宝什么,好不好?”
“宝,谢谢你守着娘亲,护着姥姥的闺女......”
老妇人轻轻抵着怀里小人儿的头,低声呢喃,像一丝丝暖流不间歇的涓入苦宝的胸腔,轻柔的包裹住她伤痕累累的心,温暖又安定。
苦宝觉得眼皮子好重好重,不受控制的陷入梦乡。
襄平城,太守府内。
叶家所有的人此刻都聚集在叶老太太的厢房,或坐或站或焦急的轻踱,时不时看一眼床上酣睡的小人儿,静静的候着她醒来。
就连一对六七岁大的双胞胎男孩,也安安静静的趴在床边,瞪大了眼睛看着苦宝。
“娘亲!”
苦宝是惊醒的,一睁眼,七八张男女老少的脸顿时撞入她的眼帘。
她下意识的弹坐起来,龇着小牙退缩到了床角,满身戒备,“别打!苦宝、会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