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晏听在耳中心中不乐,确如丁虎所言,“你一个小小的校尉,不分尊卑大小,也敢教训我。”
这时坐在田晏身侧的丁虎一脸不忿道,“吕校尉,这军中,难道田将军的命令你也不执行吗?”
“丁虎!又是这小子,肯定这事与他有关。”吕布一眼就看出了丁虎此番是不怀好意的,故意的。
“回将军,家父近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不能饮酒,恳请大人收回酒水。” 吕布编了个谎话,眼角余光正好看见丁虎眼中愤恨的看着自己,吕布不以为然。
“田将军与吕校尉说话,有你一个小兵什么事儿?”丁虎在旁边立即煽风点火,嘴角还挂着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
吕布不禁冷笑,他故意以一种吃惊的表情看着丁虎,“咦!这位大人不知官居何位?都能替田将军说话了,看来大军主将非你莫属啊!”
吕布一句话,让帐中几人听后表情立马丰富起来。吕良见儿子口无遮拦,怕激怒田晏。而丁虎此时则是背后冷汗直流。曾经听父亲丁原说起田晏此人,爱占便宜,喜欢听好话,小肚鸡肠,心胸狭隘、不够豁达,让他千万要注意。而吕布一句话正中要害,他立即站起身,后退几步,指责吕布道,“你胡说,我是田将军任命的参军,只是陪将军饮酒而已。”
“原来是这样!”吕布一副豁然开朗的表情。
“那你现在犯了以下两条军规,一是扰乱将领之间军事会议,并且阻碍机密信息的传达。二是禁止在军中饮酒,只有在特殊情况下上报朝廷才准。以上两条都是重罪。第一个是罚五十军棍,第二个就是就地正法,你选哪一个?”吕布双眼盯着丁虎,眼中的戏谑不言而喻,但是丁虎听了是心惊胆战。
在吕布一步步威逼之下,丁虎只能节节后退。
“你,你,你污蔑!”丁虎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
“好了,这位是吕校尉之子吕布吧!我也早有耳闻,能以千人之力阻三万鲜卑大军,可见是位智勇双全、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们年轻人要多些沉稳,少些冲动,不然以后会吃亏的。快来!吕校尉这边做。”田晏显然没想到的是,本来以为能借机打压吕良的气焰,反而被一个小子借机发挥了。如果他再不出言制止,丁虎这回是栽了,丁虎是自己的人,也算是自己颜面尽失。
大帐中的几人都不是傻子,田晏言语中,明显对吕布刚才与丁虎之间的冲突表示不满。丁虎听出田晏有意护着自己,心中得意起来。而吕良给吕布使眼色,示意他赶紧闭嘴,吕布也不好再计较。
吕良上前几步走到田晏下首的座位上坐下,“还请将军见谅!此乃正是犬子吕布,还不见过将军。”
“吕布见过田将军,适才小子无理之处,还请将军海涵。”虽然知道田晏丁虎二人有意针对他们父子,但也不能失了气度。
田晏听后,不以为然,装作一副大度的样子道,“年轻人嘛!气血旺盛,活力无限,冲动一下可以原谅!哈哈哈!”但他的一句话,反而这一切都成了吕布的责任了。而旁边的丁虎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心中大骂吕布。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吕布只能强压制心中的怒火,看来父子二人今天将无功而返了。他走到吕良身后站定,心中不断地思量如果田晏不同意,那怎么继续下一步的计划。
田晏一挥手,“把这些东西撤走。”卫兵立即七脚八手的收拾干净。
“吕校尉因何事如此匆忙而来?难道发现鲜卑大军动向!”田晏喝了一口卫兵送过来的清水,清醒了一下头脑。
“回将军,并未发现鲜卑大军,但属下发现一个问题,特来先告知将军。”吕良起身禀告。
“哦!什么问题还劳烦吕校尉亲自来?”田晏心中疑惑,脑中不断的思考。他自己的能力自己清楚,手下士兵实力也不堪大用,所以这一路他都是步步为营,不求速进,只求稳妥。
吕良就将这一路来的情况和吕布父子二人预测的危机一一道出。田晏听后眉头紧锁,一脸的凝重,深入大漠千里竟没有发现敌人动向,确实是不正常,越是平静的背后越是隐藏着危机。
吕良、吕布父子静静的看着田晏等待着他的态度。
而这时丁虎走到田晏近前道,“将军,如今朝廷以三路大军共进,而东、中两路靠近鲜卑王庭,我们一路相对于其他两路对王廷的威胁大大减少,所以我认为鲜卑人把士兵力抽到东、中两路是必然的,所以就像吕校尉所说的,这一路来没遇到什么阻碍。”
田晏听到丁虎如此说,紧皱的眉头一舒,不禁点头表示同意。
吕良听后一惊,这要按照丁虎所说的,鲜卑人有这么傻吗?他刚想出言提醒,身后的吕布拉了拉他的衣角,吕良看见儿子给他摇头示意。吕良顿时明白,刚才田晏、丁虎二人已经开始联合打击他们父子二人了,现在说什么,他们也不会信。可是自己有证据,那就是鲜卑人的信条。
“丁参军说的有道理,鲜卑大军主力被吸引在东、中两路,而西路空虚,正是我军大举进攻的有利时机。吕校尉可对?”田晏不禁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