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别动，就这样！”

顾昔衍搂着她，不让她走，显然他并不觉得这样抱有什么不妥。

苏满非要下来，他拗不过，只得放她在旁边的座椅上，揽着她的肩。

顾昔衍面对苏满时深情似水，转过脸来，看向顾霖锋，表情骤变，变得了他以前的冰块模样，面无表情毫无感情，仿佛他面对的人不是他亲生父亲。

顾霖锋并不意外，儿子瘫了几年，醒来还是那个鬼样子，这变脸变得多少让他有点难受，这儿子是亲的。臭小子，老婆最大是吧？

顾霖锋走向他们，在桌子的对面坐下来，也不觉得尴尬。

他开口就训。

“臭小子，知道你昏睡了几年憋得难受，老子不跟你计较，但是你千万悠着点，别伤到我的宝贝孙子。否则我和你爷爷都要你好看！！”

苏满很尴尬，头恨不得低到桌子底下去。

顾昔衍难得跟他闲话，“我老婆，我有分寸。”

言外之意，你是我爹你也没资格多管闲事。

苏满是真的尴尬，恨不得凿穿飞机板，她宁愿跳下飞机。

“你有分寸就好。”

顾霖锋像是看出了苏满的尴尬，换了话题。

“虽然感谢的话我很少说，但是今天老爹我很感激你们救了我。”

苏满接过话，“爸，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顾霖锋笑了，儿子那冰块脸让他心梗，但儿媳妇懂人情世故啊，“还是丫头嘴甜。”

顾昔衍眼神冷冷地扫了顾霖锋一眼，仿佛在说，我老婆要你夸。

顾霖锋笑得更欢乐了，“丫头，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白灵霜就是个疯婆子，她这段时间把我关在她身边，她做的那些事情我都懂。”

苏满也不客气，“爸，那你有没有见到她跟一些奇怪的人来往？”

“奇怪的人？你说的是像恬恬那样的异族人吧？”

苏满屏住了呼吸，点了点头。

“应该有，白灵霜这个疯婆子本身就不大正常，跟她来往的什么人都有，都是一些不折手段的人，她跟异族人有交情也不奇怪。”

“应该？”

“对。丫头抓住了重点，我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是我相信我。”

“为什么？”

“因为白灵霜跟那些人见面的时候，我也在现场，但是他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我弄晕了。”

“当时被迷晕后，那种感觉很奇怪很微妙，我会失去所有的知觉，却又感觉自己一直在游来游去，像鱼那样，活在水里，一下窒息，一下又很轻松，仿佛我本就该在水里游一样。”

“直到清醒过来，那种奇特的反应才会消失。我没有证据，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些不是我们地球人用药物或其他手段能做到的。”

“如果只是一次，可以说是我的幻想，但我不只经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