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有很多话要说。”坐在车里靠着车窗，法泽手中旋转的雌雄双弹叮叮当当，“其实也没什么危险，托尼升级了贾维斯，贾维斯你知道吧？智能管家、超智能软件，能独立思考，会帮助主人处理各种事务，计算各种信息，托尼的战衣开发以及方舟反应炉的更新都离不开它的协助……当然，方舟一号和贾维斯没什么关系。”

若琳默默开车。

“贾维斯会帮助我们警戒，万一酒精中毒，贾维斯还会第一时间叫来医生……”发觉若琳不感兴趣，法泽换了个话题，“其实我这也是为了任务，你看，我们本来的计划是我去拍摄……”

法泽伸手点点额头，一道金光闪过，“……然后你观察录像，完成心理评估。我的做法完全没错嘛，俗话说酒后乱……吐真言，这不是能观察到更真实的托尼吗？”

说着说着，法泽自己都信了，“何况你总是宅着看录像对身体也不好，总要出来逛逛透透风……”

若琳还是不说话，法泽忽然发现，车速好像……越来越快了？！

低头看了一眼，代表车速的指针不知什么时候跨过了250，正晃晃悠悠地向300靠近。

这疯女人竟然解除了车的限速，开门，这特么是开往地狱的车！

法泽当然不会开门，这种车速开门基本等于开瓢。

手腕一抖，雌雄双弹脱手而出，法泽伸手抓紧方向盘，雌弹旋转着用柔和的力量挤开若琳踩着油门的脚，雄弹则径直压在刹车上。

极速行驶的汽车开始降速，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后面的车跟着减速，车窗里钻出一个光头，破口大骂，“沙滩之子，会不会开车，不会开滚回去重新学！花Q！”

法泽控制车辆靠边停下，见那人还在喋喋不休，探出头来，露出和善的笑容，“再特么BB我弄死你。”

“马的疯子。”那人见车停下，立刻加速离开。

法泽盯着若琳的脸，“你疯了？！”

“他说的是你。”

“而我说的是你。”法泽脸上没了假笑，取而代之是近乎死寂的冷漠，“我在努力让你开心，心情低落的人容易被那个狗东西入侵，读过报告的应该最清楚不过。我在努力救你而你在找死？！”

这是荣洛博士用生命换来的经验。

法泽越发后悔这次的任务，但这次机会千载难逢，他万万不能错过。

“你所说的让我开心是指第一次任务身中数弹，第二次任务浑身烧伤，以及第三次任务的烂醉如泥？”若琳平静道，“那还真是谢谢了。”

“你管我干嘛？”

“那你干嘛管我！”若琳罕见地喊道，胸口剧烈起伏，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不想别人管你就不要管别人。”

看着若琳红着眼睛却又强装冷静的样子，法泽想起荣洛博士那双似乎能看透人心的双眼……和那个老人最后时刻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和孩子们无关啊！”

人生在世，总有行差踏错的时候，法泽无权评价荣洛博士的一生。但他认为，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说出这样的话的，一定不是坏人。

他只是被那个狗东西侵染了，那个追随法泽而来的狗东西。

“去游乐园吧！”法泽提议道，无论如何，先让若琳开心起来。

若琳抿了抿嘴唇，“这就是你的回答？我有任务在身，绝不会和你去什么幼稚的游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