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法泽杀死魔术师，他也不会像以前那么想死了。

这样就好。

若琳一点儿都不介意敲开法泽心扉的人不是自己。

一点都不介意。

真的……

“老师！”有同学举起手。

若琳看向他，“小明，有什么问题。”

“您怎么哭了？”

“这是眼镜上的水雾。”

“可新墨西哥州这么干燥……”小明小声嘟囔。

“小明。”

“在！”

“出去。”

——

双手按在废弃工厂的墙上，右手微微颤动，黛茜用左手感知震波。

由于密度的不同，反弹回来的震波也有差别，这种细微的差别在黛茜脑中勾勒出模糊的三维立体图，“没有人。”

三层楼高的废弃工厂空无一人。

“准确的判断。”法泽伸手接住飞回来的雌弹，借助雌弹的飞行，他刚刚完成对工厂内部的探查。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地下室。”

“地下室很深。”黛茜伸手触摸地面，“我能感知到的就有三层。”

“看来他不是临时找的地方。”法泽和黛西进入工厂走向地下室的入口，“这里应该是他的某个试验基地。”

工厂内部凌乱地堆放着大量生产垃圾，覆盖在尘土和砂石之中，只有地下室的入口周围没有灰尘，却有绿色的浑浊粘液。

“之前那只怪物就是从这儿爬出去的。”粘液延伸出大概三米左右，法泽看着地面的痕迹，“从灰尘的痕迹判断，它依然在地面移动，只是身上的伤口不再流血了。”

黛茜半蹲，伸手摸向地面，“在这里应该能感知得更清晰一些。”

她的指尖还没触及地面，法泽已经抓着她的衣领将她扯到身后，同时反手掷出雌弹袭向从地下室入口钻出来的黑影。

破空声响，黑刃雌弹旋转化作星云的形状，飞速靠近黑影，那黑影在空中一扭，险之又险地避过雌弹的袭击，冲向法泽。

心随意动，雌弹在法泽的控制下划出飘逸的弧线再次飞向黑影，速度比之前更快。

黑影扭曲变形，再一次避开了法泽的攻击。

伸手一招，法泽收回雌弹带着黛西后退，并趁机看清了黑影的真身。

那是一条直径足有半米的黑色巨蟒，细密的鳞片闪闪发光。

最为骇人的，是这巨蟒的头上，竟是趴着一只大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