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湖面，少女一袭紫裙，飘飘悠悠的从高处落下，身体随着微风飘荡，轻盈的仿佛一片树叶。

“还不错。”被青魅发配来当老师的孔雀青瑶道。

终于得到了青瑶一个没有参杂着批评的评价，沈钰彤抹了抹额上不存在的汗水。这二十多天里，她感觉自己都快变成鸟儿了！尤其是在青瑶过来指导她之后！

“飞翔和帝威勉强过关，继续练凤舞吧。”丢下这句话，青瑶再度消失。

沈钰彤：“……”

凤舞她真学不会啊！！！

帝凰的诸多能力中，飞翔顾名思义，就是让飞翔变成自己的本能一样的东西；帝威，说白了就和高阶修士的威压一样，只是更强也霸道，沈钰彤很容易就上手了。但是凤舞——那是一种舞蹈，以天空为舞台的舞蹈。虽然那东西据说学会了之后威力无穷，但是！凡事都有个但是！

那眼花缭乱的步法和手势，她只是想想都觉得要完！这么些天半点进展都没有！

欣赏够了小姑娘苦着脸的样子，九笙在一旁笑道：“实在不行的话，试试把那些动作和步法分开练习吧。”

主意不错。只是——沈钰彤凉凉扫了一眼九笙，这只九幽雀分明就是闲得无聊，来看她笑话的！亏她之前还觉得他人，呃，兽不错。

练手势还是练步法，沈钰彤根本不需要想。对于掌控飞行能力的她来说，当然是步法更加的简单些……

沈钰彤又练习了一会儿，一枚灵果突然砸向她，抬手接住，沈钰彤看向九笙，“又怎么了？”

“歇歇吧。顺便去见见我父亲。”九笙道，面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她还是个孩子呐。

九笙的父亲=九幽雀。又想到九笙就是元婴期的妖兽，那他父亲肯定只强不弱，应该是她目前遇到的修为最高的人了。可是出乎意料的，沈钰彤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大概是和九笙相处的不错？

沈钰彤收回思绪，飞到九笙身边，“那走吧。”

九笙黝黑的眸子里多了些担忧的情绪，带着沈钰彤前往幽月森林的核心，那片禁地。

“沈钰彤。”

沈钰彤挑眉，九笙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呢。“怎么了？”

“九幽一族成年时都会经历一场洗礼，通过洗礼，才是真正的九幽雀。而那个洗礼称为——陨落。”

“陨落？”这名字起的。

“那个陨落洗礼，还是九幽雀最高的待客礼仪。”陌的声音突然响起，“彤彤啊，你自己保重。”

这么凝重。沈钰彤沉默了一下，问九笙，“为什么是陨落？”

“在洗礼中消亡，是九成的九幽雀的归宿。”九笙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沈钰彤：“……”那不会也是她的归宿吧？

看小姑娘神色不对，九笙也知道她这八成是猜到了，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吓你的。都说了尊者对我们有恩，你不会有事的。就全当是一场噩梦好了。”

沈钰彤没再说什么。

九笙的父亲九渊与他半点都不像，九笙惯是温和的笑，而九渊面容冷峻，看到他们过来，也只是露出一个僵硬的笑，仿佛那张脸上此前从来没过其它的情绪一般。

“小凤凰来了。”九渊对着沈钰彤伸出手。

小凤凰？沈钰彤一愣，这是在说她？

九笙推了推她，示意沈钰彤过去。

沈钰彤上前几步，看着对方的手，轻轻放上去。

九渊脸上的笑已经又消失了，拉着沈钰彤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