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脖颈,神色狰狞而可怖:“你就这么不想怀上朕的孩子?”
“父亲尚在天牢,罪臣亦是戴罪之身,怎配怀上陛下的孩子?”仰着头,司马灼清直直的看着他。
楚熠看着她倔强的样子,手指不由缩紧,司马灼清只觉得呼吸变得艰难,空气渐渐稀薄起来。
她看着面前楚熠愤怒的样子,眼角滑下一滴眼泪。
他熟悉的容颜渐渐模糊,司马灼清闭上双眼,默默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陛下!陛下饶命!这药丸是微臣所制,陛下若要怪罪,就怪微臣,饶了阿姐,求陛下饶了阿姐!”
乔宇齐一看楚熠动了真怒,只怕楚熠真的掐死司马灼清,急忙替司马灼清求情,连连磕头。
“陛下,求您饶了阿姐!求陛下饶了阿姐!”乔宇齐每一下都用了全力,光洁的额头一下又一下的磕在地上,咚咚直响。
殿中静的吓人,除了脑袋的磕地上再无其他。
众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司马灼清以为自己要被楚熠掐死时,楚熠突然猛然甩手。
“咳咳咳!”得到解放,司马灼清艰难的咳嗽着。
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她摸着脖子,眼中落下一滴滴眼泪。
楚熠看着面前狼狈的两人,嘴角划过一抹冷笑,一脸冷酷的命令道:“既然乔太医替你求情,又认了此罪,那朕这次就饶了你。只是……来人,乔宇齐枉顾君令,不尊法度,赶出太医院,贬为军医,另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不……不要,陛下!”司马灼清怎么也不会想到楚熠会对乔宇齐下手,她急忙爬到他的脚下,紧紧抓住他的衣摆。
“陛下,避子药是罪臣逼乔太医做的,乔太医是被罪臣胁迫,求陛下放了乔太医,所有罪过罪臣愿一力承担。”
“阿姐,你莫要胡说!”乔宇齐抬起血迹斑斑的额头,看着司马灼清那般狼狈的乞求着楚熠,只觉得心在滴血。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这个英武的姐姐,不要说太医之位,就是这条命,他也愿意给。
“陛下,药丸是微臣自愿制的,并非阿姐胁迫,求陛下明察!”
乔宇齐再次将头贴在地上,用最卑微的姿势来换取司马灼清的平安。
“不,陛下,是罪臣胁迫他的。”
“是微臣自愿!”
“是罪臣胁迫!”
“是微臣自愿!”
“……”
楚熠看着两人争抢认罪的场景,牙关紧咬,袖中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指甲陷入肉中也毫无知觉。
“够了!”他冷声呵斥,殿中的两人再不敢多言,躬身匍匐在地。
楚熠冷冽的目光在两人的头顶扫过,负手而立,薄唇微启,却满是狠意:“既然两位爱卿感情真切,那朕就赏你们一次机会!来人,立刻将乔宇齐拉出去行刑,司马灼清,你,亲自监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