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终于餍足,司马灼清已彻底瘫在床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再动一下。
她看着头顶晃动的床幔,明明很困,却如何也睡不着。
眼睛干涩的厉害,和楚熠的所有一遍又一遍在她脑海中回荡。
她不知道他们为何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但她明白,他们终是回不去了。
男人健壮的臂膀不知何时揽上她酸痛的腰肢,熟悉而灼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脖颈,司马灼清一动也不敢动,装作已经熟睡的样子,闭上了双眼。
楚熠听着女人略显凌乱的呼吸声,目光复杂的盯着她乌黑柔顺的发丝。
满是薄茧的手指轻柔的在她的软肉上摩挲着,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只有这一刻,他才觉得,心似乎找到了归处。
天光渐亮,王福在外催促楚熠该起身了。
司马灼清本想装睡,但也担心被楚熠看出而怪罪,便忍着身上的酸痛,动了动身子,低声唤着他:“陛下,该起了!”
几乎在司马灼清话音落下的瞬间,楚熠黑亮的双眼突然睁开。
他眼中没有一丝刚睡醒的惺忪与慵懒,猛地翻转身子,将司马灼清压在身下,一口咬在她的唇上。
“唔!陛下……”司马灼清吃痛,满脸委屈的看着他。
楚熠看着她唇上刚被自己留下的印记,只觉得小腹涨得难受,手指用力在她刚被咬破的唇上碾压着,楚熠在司马灼清压抑的痛呼声中,满脸警告的质问道:“你刚才唤朕什么?”
“我……奴知罪,求主人宽恕!”心中一掷,司马灼清颤着声音请罪。
楚熠嘴角划过一抹危险的笑容,低头轻咬了咬司马灼清的耳垂,直到她白嫩的耳朵变得通红,他才满意的离开,贴近她的嘴唇,不急不慢的开口:“既然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起身,伺候朕穿衣束发。”
“是!”尽管身子昨夜被他折腾的快要散架,但司马灼清不敢怠慢,急忙爬了起来,恭敬的帮他穿上龙袍。
当从托盘上拿起梳子时,司马灼清看着男人乌黑的发顶,只觉得有些记忆从脑中划过。
楚熠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他回过头,看着女子愣神的样子,轻捏住了她的下颚:“怎么?不愿为朕束发?”
“不,不是!”司马灼清急忙摇了摇头,她吸了吸鼻子,轻柔的帮他梳理着头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楚熠十五岁那年,是司马灼清亲自帮他束发的。
当时不知怎的,司马灼清就念出了这首诗。
当时楚熠虽在笑她,但眼中含情脉脉。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轻挑起她的下颚,一脸含笑:“这是谁家姑娘这么早就想嫁人了?”
“你胡说什么?”司马灼清瞬间红了双脸,一脸娇嗔的瞪着他,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