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灼清心中一震,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当对上他犀利而阴狠的眸光时,她慌张的垂下眸子,心里乱的一塌糊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楚熠冷笑着,看着女人故作镇定却慌乱的眸光,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人用几万个针一般扎着。
那些针将他的心扎的生疼生疼,令他喘不过气,却又不会要他的命,只会时刻提醒着她的谎言与背叛,每时每刻都折磨着他。
他明白,司马灼清的回答或许是替宣王掩护,也或许她真的什么都不知,就连那封信她昨日也是第一次见。
可楚熠唯一确定的就是,她在说谎。从回到上京后,她从未去过将军府,也从来都没有什么人会引她前去。
不是楚熠不信他,诚然,在御书房的猜测,让她对她抱有期待,但那毕竟只是他的猜测。
如今最重要的是,他找不到司马灼清昨晚欺骗他的理由。她没必要编造她和宣王之间的关系,所以,她现在不得不认定,司马灼清如今的欺骗还是因为不想宣王的人暴露。
她依然,心向宣王!
而他刚才在御书房中的猜测,他对她的期待,就显得尤为可笑。
这个可怕的答案,让楚熠惊的差点站不稳,看着女人那张熟悉的面孔,他眼中森然一片,恨不得捏碎她的下巴。
“司马灼清,为了不让宣王的探子暴露,你果然是用心良苦。”说这句话时,楚熠几乎是一字一字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司马灼清虽然心惊他此时逼人的气势,但还是抬起眼帘,颤声问道:“主人何意?”
“何意?”楚熠冷笑一声,眼中染起一抹嗜血的红光:“你就不好奇那天朕怎么能那么快找到你和乔宇齐?”
“你派人跟踪我?”司马灼清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楚熠也没否认,他弯着腰,那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一般,阴沉的像是能索命一般:“是!朕的暗卫,各个是追踪高手,就算你身怀武功,能指点千军万马,也别想发现他们。这点,你应该清楚。”
“是,我怎么会不清楚。”司马灼清颓然瘫在地上,连腰背都挺不起来了。
原来他从开始便一直让人监视她,他从未信过她。
曾经的所有,全是自己为自己编织的美梦罢了!
是啊!他是皇帝,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对谁都抱着三分怀疑与猜忌,而他曾作为手握千军的将军,又怎会不被他忌惮?
其实她和那些臣子都是一样的,所谓的情意,从来都是骗人的。
他不杀她,只是为了折磨她,欺辱她,毕竟,他今生最受不了的就是背叛。
如果哪一天,他对她失了兴趣,她一定会死的很惨吧!
“那还不说实话?”楚熠狠厉而残忍的声音将司马灼清拉回了现实。
她抬头,目光空洞的望着他:“就算奴如今说了实话,主人会信吗?主人早已先入为主,只愿相信自己所以为的,奴就是解释再多,又有什么用?既然如此,那奴还有什么好说的?主人想要如何便如何吧!奴……绝不反抗!”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楚熠的声音布满寒霜,也更加可怖。
司马灼清还是歪着身子跪着,楚熠则是低笑一声,那唇间勾起的弧度,甚是灿烂,但更多的则是残忍与疯狂。
“趴下!”楚熠的声音带着嗜血的残忍,如野兽捕食般,恶劣而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