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楚熠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也瞬间清醒。
他猛地坐直身子,待看到床上的人儿果然已经睁开双眼时,瞬间高兴的合不拢嘴。
“你醒了?阿灼,你终于醒来,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你知道朕有多担心你吗?阿灼,以后不要再这样吓朕了好不好?答应朕,永远不要这样吓朕,也不要离开朕好不好?”
楚熠用力将司马灼清抱在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抱着。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他永远也不想再体会一次。
司马灼清脑子此时还有点晕,被楚熠这样抱着,她更是觉得喘不过气来,但她却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挣扎,直到楚熠终于将她放开后,她才拖着无力且疼痛的身子下床跪地,恭敬的磕了一个头:“奴永远都不会离开主人的,但让主人担心,让主人惶恐,是奴的罪过,奴求主人责罚。”
“阿灼!”看着这样的司马灼清,楚熠只觉得一阵无力与心疼。
他弯腰想把她抱到床上,司马灼清却跪着后退一步,以头叩地:“奴有罪,求主人责罚。”
“司马灼清,你非得与朕赌气是不是?”看着司马灼清垂在地上的青丝,楚熠紧紧握着双拳,一脸气恼的喊道。
司马灼清依然低着头,她匍匐在地,声音虚弱却也恭顺:“奴不敢也没有权利与主人赌气,奴隶就是奴隶,所存在的价值本就是为了主人。主人责罚奴,也是对奴的一种赏赐,奴却因承受不住而昏迷,还连累主人照顾,是奴之责,奴罪该万死,求主人责罚!”
“若朕现在责罚你,你确定你能承受的住?”楚熠看着这样的司马灼清,心中又恼又气。
他铁青着脸,狠厉的握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看着他。
司马灼清被迫抬起了头,却依然低垂着眼帘:“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奴若承受不住,死在主人手里,也是一种荣幸。”
“你宁愿死,都不愿对朕说实话吗?”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他周身散发出一抹森然的气息。
司马灼清的下颚处被他捏的生疼,也知道他生气了,但她却只能苦笑着:“奴从来没有想过欺骗主人,主人在奴心中的地位,也从无人可取代。可主人,您却从不信奴。奴曾经在祖宗灵前起誓,要一生忠于主人,一生唯主人马首是瞻!这么多年,奴从没忘记自己心中的誓言,奴想永远陪在主人身边,侍奉在侧,无论山河变迁,斗转星移,奴这颗心都从未变过。”
“可主人,你早已对奴起疑,你将紫菀紫芙安插在奴的身边;你封奴为将军,却派暗卫监视奴;你仅仅因为几封别人伪造的信件,就将奴打入地狱!你从来都不信我,你也从来不会成为只属于我一人的璟匀。”
说完这些,司马灼清只觉得花光了自己全部的力气。
楚熠早已放开了她的下颚,她无力的瘫在地上,脑袋再次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奴冒犯主人,罪该万死,求主人责罚!”
她躬着身子,隆起的后背细微的抽搐着,眼中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砸在地面上,溅起一个又一个的水花。
楚熠屈膝半跪在她的面前,用力握住她颤抖的肩膀,声音沙哑而低沉:“你说朕在你心中从无人可取代,但你却永远把别人排在朕的前面;你说朕不信你,可你又何尝信过朕。坐上这皇位,万里孤寂,朕不敢相信任何人,可对你,朕一直是深信不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