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这话说完袭向自己的荷包果然少了,更多的荷包向探花郎袭去,虽然他长得不如状元郎好看,但比起以往的探花还是出众不少。
王言之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心里暗骂卫渊不要脸,居然使出这样的卑鄙手段。
站在窗边的王枝枝脸色绯红,这些闺房密话被这么多人听到,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即是甜蜜又是羞涩。
卫母倒是不以为然,看着探花郎幸灾乐祸道:“还是我们家三儿机灵,你看探花那狼狈样,连个荷包都躲不过去。”
打马游街可算是结束了,卫渊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更衣沐浴,各种香包砸在身上,混合成了一种奇怪的味道。
等卫渊出来,一家人围在一起准备用饭,饭菜很丰盛,鸡鸭鱼样样不少。
王枝枝做到桌前,看到离自己很近的鱼肉,只觉一股腥气扑面而来,用帕子捂住嘴下意识的干呕起来。
饭桌上先是一静,随后卫母惊喜道:“难道是有了,老二,快去把村里王大夫请来。”
“哎!”卫二哥答应一声连忙放下碗筷跑了出去。
卫渊扶着王枝枝远离饭桌,没有了那股腥味,她才好受些。
卫渊扶着她在板凳上坐下,伸手给他把了把脉,果然是喜脉,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见卫渊似模似样的给她把脉,卫母将信将疑道:“怎么样?你会把脉吗?是喜脉吗?”
卫渊点了点头,神色掩藏不住的喜悦:“有一个多月了。”
王枝枝很惊喜,和卫母不同,她很相信自己的夫君,手下意识的抚摸小腹,这里已经有了她和夫君的孩子,真好。
就在这时,卫二哥拉着气喘呼呼的大夫进来,卫母连忙催促道:“王大夫,你快看看我儿媳妇是不是怀孕了?”
王大夫翻了个白眼,这么急,还以为家里谁得了急症呢!
王大夫给枝枝把了脉,点了点头道:“恭喜,的确是喜脉,已经一个多月了。”
卫母喜形于色,连忙二两银子给大夫,笑呵呵的道:“有劳王大夫了,沾沾喜气。”
王大夫接过喜钱,呦呵,这个抠门的老太婆这次居然这么大方。
王大夫走后,卫母惊喜的来回踱步,笑容满面的拍了拍自己的嘴,“我这张嘴真是神了,说双喜临门还真是双喜临门。”
“不行,我要再许一个愿。”卫母的视线在屋里几人身上打转,目光最后落在卫渊身上:“就让我家三儿未来官居一品,封侯拜相,名垂青史吧!”
卫渊……
娘这口气还真是不小,卫渊有些无奈:“娘,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成语。”
卫母听到这话,有些得意,“这些可都是村里人对我的恭维,我一字不落的记下了。”
王枝枝一坐到饭桌前就想吐,卫母见这样不是办法,好在她经验丰富,给她做了一碗爽口的面条,王枝枝这才勉强吃了些。
卫渊的家离京城很近,也就没了三个月的假期,早早的去翰林院报道。
在翰林院的日子颇为清闲,这里的状元探花不值钱,三年就要进一个,卫渊在其中丝毫不起眼。
倒是翰林院大学士对卫渊颇为关照,每每分配给他很多工作,要不是卫渊早就处理惯了公文,恐怕还要在翰林院加班加点。
王言之见他每天这么多工作,颇为同情:“大学士是不是看你不顺眼啊!这里这么多的闲人偏偏都扔给你。”
卫渊倒不这么认为,这些整日无所事事的有些已经在翰林院待了十几年还没有挪地方,显然已经被放弃了,只能一个位置做到老死。
“还是莫在这里说闲话,小心隔墙有耳。”卫渊继续处理公文,头也不抬。
王言之无趣的撇了撇嘴,也低头处理公文,自己的公文虽然没有卫渊多,但也要忙忙碌碌的处理到下衙。
卫渊今天早早的完成了工作,把公文递给大学士,大学士有些惊讶,“这么快。”
卫渊笑了笑,和大学士提了几天想早些离开,有些私事要处理。
大学士似笑非笑道:“看来平日里给你的公文还是有些少,明天再多分你一些。”
卫渊苦了脸,这些公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是能磨练耐心,他觉得他的耐心已经够好了。
大学士见卫渊变了脸色,心情颇好的道:“既然有事就先回去吧!”
卫渊出了翰林院就看到户部侍郎站在不远处,对他招手。
卫渊无奈的走上前拱了拱手:“李大人。”
“卫侍读,今天这么早下衙该有空去府上吃顿便饭了吧!”李大人笑呵呵的走上前拍了拍卫渊的肩膀。
“家中妻子这两天身体不适,我不放心,这才和大学士告假早些回去。”卫渊委婉拒绝。
“卫贤侄妻子身体不太好啊!这怎么行,妻子要操持家中大小事,还是要有个强健的身体为好,就像我女儿,从小到大就没生过病…”
卫渊的神色微冷,打断李大人的话:“妻子刚怀了身孕,我自是不放心,想时时探望,我就先走了,李大人自便。”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李大人脸上的慈和笑容消失,脸色阴沉的转身离开。
卫渊这次告假是为了王枝枝母亲的事,还有几天她就要被问斩了。
卫渊来到京兆尹,和府尹说了想要给她收尸的事。
这点小事京兆尹自然给面子,“你放心,后日她死后尸体你尽管带走。”
“那就有劳府尹了。”
回去后卫渊和王枝枝说了这件事:“到时候我进去,你在外面等着,你还怀着身孕,可别收到惊吓。”
王枝枝点了点头,依偎在他的怀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