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磨禅杖轰然砸向地面,溅起无数尘土。
而邢道荣则抽回大斧,同时单脚向鲁智深踹去!
鲁智深也顾不得提起禅杖,同样单脚踢去!
“砰!砰!砰!”
二人一连对了三脚,随即各自倒吸着凉气向后退去。
“嘶!”
邢道荣只觉得自己踹在了一个铜柱上,腿骨生疼!
而鲁智深也同样倒吸一口凉气,他望向邢道荣腿上那密布碎纹的腿甲,心中大骂阴险!
而邢道荣待腿上有了知觉后,便再度挥舞着梨花宣化斧,向着鲁智深劈去!
“轰!轰!轰!”
二人不再留后手,不断将真气运至武器之上,这也使得大斧与禅杖的每次相撞,都会使周围空气震颤!
但二人的招式皆是势大力沉、大开大合的路数,并且二人在实力上虽是鲁智深更高一筹,但却并没有拉开差距,所以二人一时间也是难分高下,打的是难解难分!
而在他们周围,中尉军骑卒与梁山贼寇之间的厮杀也一直没有停止。
无数喊杀声汇聚在一起,无数人被砍翻在地,亦或是被一枪贯穿胸膛,鲜血不断溅射在平原上。
而没有了鲁智深这个定海神针相助,终究是中尉军骑卒占据了上风。
随着中尉军骑卒贯穿大阵,在梁山贼寇中肆意穿梭,不断分割战场,收割着一条条的性命。梁山贼寇终究是抵挡不住无处不在、无时无刻持枪驾马冲向他们的中尉军骑卒。
终究是士气全无,化作鸟散!
从这一刻起,梁山贼寇的士气顷刻间消散无踪,梁山大阵也是瞬间便土崩瓦解!
梁山贼寇,只顾着仓皇逃窜,再无还手之力!
而此时的鲁智深,已然一杖将邢道荣打的后退十余丈的距离,直到邢道荣撞在一匹正在狂奔的战马上,邢道荣才与战马一同倒在地面。
鲁智深刚要提起水磨禅杖去赶尽杀绝,而这时他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喝道:
“鲁提辖莫要去追!”
鲁智深下意识回头望去,只见“打虎将”李忠此刻单手提着梨花枪,另一只手臂则是不断渗着鲜血,面色焦急的喊道:
“鲁提辖,快撤!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鲁智深闻言这才回过神来,他四下扫了一眼,只见梁山士卒一片哀嚎着逃窜。
都说兵败如山倒,鲁智深直到这时,才感觉到个人勇武的乏力。
他望着四散而逃的梁山士卒,心中也是知道如今纵使他战神临世,也是难以挽回局势了。
而李忠此时则接过身旁亲卫抢来的一匹战马,翻身跨了上去,同时他将一匹战马的缰绳扔在鲁智深手中,急着说:
“鲁提辖,在犹豫就来不及了!”
鲁智深接过战马的缰绳,犹豫片刻后忽然暴怒,他喝道:
“你们先走,我宰了他再走!”
说罢,鲁智深转身便向着邢道荣的方向狂奔着而去!
他提着禅杖,每一步都使得野草深陷入土中,十余丈的距离,鲁智深不过两息时间便至!
他举起水磨禅杖,用力向着躺在地面的邢道荣砸去!
“去死!”
这一击,仿佛携带着千斤之力!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标枪忽然至他眼前!
“砰!”
刹那间,标枪化为齑粉!
而邢道荣则是连忙滚向一旁!
“轰!”
水磨禅杖砸在地面,尘土猛地升腾起来!
而等鲁智深再度提起水磨禅杖想要劈向邢道荣之时,一道大斧再度劈向了他!
“砰!”
“砰砰!”
一杖一斧,再度相撞!
随即二人同时退了两步,鲁智深喝道:
“你又是谁?”
那手持大斧的武将沉声说:
“吾乃大秦子爵,中尉军将军,潘凤!”
潘凤于邢道荣身前而立,他提起开山大斧盯着鲁智深沉声说:
“你打得过阿荣,可却不一定能打得过我。”
鲁智深犹豫片刻,他听着身后李忠不断的大喊,便当即转身向前跑去!
在他夺下一匹战马后,便与李忠等人汇聚在一起,向北逃窜。
而潘凤这时也松了口气,让转身来到邢道荣的面前搀扶起他,关切的问道:
“阿荣,你没事吧?”
邢道荣摇了摇头,他单手撑在地面,缓缓坐在地上。
他坐在原地缓了缓,随即不屑道:
“这个饭桶,力气倒是不小。”
潘凤笑了将邢道荣提起,随即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笑着说:“休整片刻,我们便继续追。”
而邢道荣问道:“老潘,你怎么来了?”
潘凤笑了笑解释道:“我解决了那梁山贼寇后,便率着我的亲卫骑卒赶来,如今看来还不算晚。”
邢道荣缓缓点头,他望着这满地梁山贼寇的尸首,不禁咧嘴笑道:
“狗屁的梁山贼寇......”
......
大野泽沿岸三十里处,
宋江对着众将喝道:
“诸位兄弟,告诉兄弟们还有三十里便到了大野泽,我梁山的水师兄弟已经再岸边等着我们了!
告诉兄弟们再坚持坚持,我们一鼓作气赶到大野泽,便可以休息,可以回家了!”
“是,哥哥!”
他身旁的众好汉应道。
而这时远方一员斥候再度越过梁山贼寇,直奔着宋江所在之处而来!
而宋江此刻心中再度一沉,他今日已经从梁山斥候口中接到了多个噩耗,如今最不愿看到的便是斥候!
但不论他愿不愿意面对,斥候都赶到了他的面前,只听到斥候面色焦急的拱手禀告道:
“哥哥!计策没有奏效,那秦军没有丝毫犹豫便冲了过去,追上了鲁统领!”
他语气中带有一丝悲戚的说:
“鲁统领与那秦将交战之时,我梁山兄弟溃败,如今已是溃不成军!”
宋江闻言眼前又是一黑,吴用已是熟能生巧,上前一步稳稳搀扶住了宋江。
宋江嘴唇颤抖,他磕磕巴巴的说:
“军...军师...我等...我等...该...”
吴用见状连忙说道:
“公明哥哥莫慌,吾还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