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在令狐山的聚义厅内,和南陈大将军庞麟比武,凭胜负确定兰秀的终身大事。庞麟当仁不让,上前就是一个黑虎掏心,重击张须陀心窝,张须陀侧身避过,庞麟左手丹凤朝阳,叩打张须陀太阳穴,张须陀低头闪避,飞起一脚,踢向庞麟软肋,庞麟左手格挡,张须陀随即右手单掌拍向庞麟面门。
庞麟武功确实不弱,在南陈也是赫赫有名的上将军,有实力才会自负。只见他左手迅即上扬,竟然出手如电,擒住了张须陀的手腕,然后用力往怀里一带,脚下一个低扫,踢向张须陀双腿。这一招连环使出,确实厉害。张须陀手腕被擒,立刻处于被动之下,庞麟用力一带,力气也是不小,张须陀身体前扑,庞麟又起腿低扫,这一下,张须陀便形势危急起来,看得兰秀都大吃一惊,为张须陀担心起来。
好个张须陀,身体竟然腾空而起,避过了庞麟的低扫,身体虽然被庞麟用力甩了出去,竟然半空中一个空翻,身体稳稳落地,并且马上起脚,蹬向庞麟的后腰胯,庞麟撤步转身避过,不由说道,“好小子,有两下子啊,看来你真是十里村八里庄的没有对手啊,还真不能小瞧了你,来,来,来,咱们再比试一番。”
这边聚义厅里,打得不可开交,山下也是即将迎来一场大战。杨林和伍建章等人,率领人马,悄悄来到了令狐山下。兰勇对令狐山的每一条大小路径和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杨林请他前面领路,从一条偏僻小路直接摸上山来,隐在树林之中,悄悄查看庞麒等人山寨前的情况。
杨林仔细观察之后,和伍建章商议,“伍将军,你看拿大胡子主将,若是能一箭将其射死,敌军必然大乱,我们必定一击成功,只是距离太远,足有一百五十步的距离,近了又怕暴露我们的踪迹,你看如何是好?"
伍建章微微一笑,说道,”大哥这有何难?看我的。”然后回头吩咐手下,“来人,取我的宝雕弓来。”
只见伍建章持弓在手,引弓搭箭,双膀用力,只听咯吱吱一阵声响,顿时挽弓如满月,弓弦响处,箭去如流星,随着伍建章一声大喝“着”,嗖的一声,一箭射去,正中大将庞麒的咽喉,庞麒吭都没吭一声,一头栽于马下。左右将士大惊失色,正惊慌失措之时,忽然喊杀之声四起,杨林率领人马就冲杀了过来。
主将已死,群龙无首,惊慌失措之时,无法组织起阵型抵抗厮杀,再加上杨林、伍建章、来护儿,率领着五百骁骑勇士,各个如猛虎下山一般,横冲直撞,一阵砍杀,哪里抵挡得住,只能四处逃窜逃命,一千来人顿时折损大半,其他的四散逃去。
杨林等人一鼓作气,杀散敌军,集合人马,带着兰勇,冲进山寨,直向聚义大厅而来。
聚义厅里,庞麟和张须陀正各自施展拳脚,斗的难解难分。庞麟初时不把这年轻小伙放在眼里,本以为十招八招的就会打得张须陀满地找牙,丢尽颜面,趁机羞辱一番,也在兰美人面前露个脸。谁知道开始自己还占尽上风,后来这小子越打越有信心,自己竟然一时难以取胜,不禁开始急躁起来。
庞麟正想咬牙拼命,使出吃奶的劲,想打败张须陀之际,忽然外面一阵大乱,有自己的一名副将,满脸是血,大喊着跑了进来,“不好了,大将军,外面不知何处杀来一支人马。将我们杀得大败,庞麒将军也中箭身亡啦。”庞麟大惊之下,被张须陀一拳击中面部,随即一脚踢翻在地。
庞麟在地上连续翻滚,噌一下跳出圈外,一把揪住副将,询问,“你说什么?”
那副将惊恐的说道,“我们守在寨门外的人马,已经全军覆没,庞麒将军也中箭身亡啦。”庞麟听后大怒,回身手指兰天强喝道,“好你个兰天强,竟然设下圈套,加害本将军,来人,将山寨所有的人杀个一干二净。”
庞家三兄弟立刻抽出兵刃,率领那一百名精兵就杀了上来。兰天强举手将杯子摔碎,四大金刚李万、李祥,高明、高亮带着埋伏在聚义厅四周的喽啰也杀了出来,双方一场厮杀混战。
张须陀取过一口单刀,纵身直扑庞麟而来,庞麟却不再恋战,几步蹿出聚义厅,跳到院子里,来到自己的战马跟前,翻身上马,取过自己的大砍刀,就杀向张须陀。谁知战马刚刚撒开四蹄,杨林人马也已经杀到,一见庞麟杀向张须陀,便甩手将手里的水火虬龙棒打了出来。
只见一百五十斤的水火虬龙棒,带着“呼呼”的风声,急速旋转着就飞了过来,“砰”的一一声,正中庞麟后背,庞麟一声惨叫,摔于马下。张须陀见了,一个箭步,来到近前,手起刀落,将庞麟的人头砍下,一股血剑就从庞麟的脖腔里喷了出来。
庞家三兄弟,一见父亲被杀,顿时疯了一般冲向张须陀,早被兰勇兄妹和四大金刚团团围住。这曾经在滁洲城内横行无忌的三个小老虎,平日里欺男霸女,纵情享乐,哪有什么战力可言,眨眼的功夫,就被乱刃分尸,死于非命。剩下的将士一看,再也不敢抵抗,纷纷放下兵刃,跪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