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忍无可忍地瞥向南夏,怒声质问:“这你从何解释?”
她的声音隔着几步远,都传到了姗姗来迟的南泯山耳朵里。
很少见大夫人气成这样,下人们都深感新奇。
“大夫人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大小姐忤逆大夫人,惹得她动怒了。”
见周围的丫鬟都在议论此事,南泯山沉着脸赶紧走过去。
到时刚好孙氏问出那句话。
而南夏这时,走到孙氏面前缓缓跪下,低着头说:“此事是我考虑不周,甘愿领罚。”
“但女儿也是心疼三夫人!”
“此事又关三房什么事?”南泯山皱眉问道。
“父亲,您来了。”南水瑶欠了欠身,姿态端庄挑不出半点错处。
但南泯山却只是对她颔了颔首,并未多说,更是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过她。
这让南水瑶更是愤恨。
自从知道她不是侯府嫡女后,南泯山对她就视而不见,这都是那个贱人害的!
“父亲,是这样的,负责照顾三夫人的张嬷嬷不见了。”南夏如此交代:“三夫人深受刺激,还为此晕过去了一次。”
“女儿偶然得知后,心中不忍,就想帮三夫人找找人。”
她顿了下,冷冷指向李嬷嬷,“可这个刁奴,阻止我不让我去找人!”
白芝也在旁附和道:“是呀,明明现在还巳时都未到,离宵禁还远呢。”
“若是早点找着人,也能早些回来,三夫人也不必担心受怕了。”
南泯山眼里闪过抹深思,三房虽然不受重视,可却也不能不管。
毕竟是他三弟的亲人。
想到这里,他看向了南夏,有些欣慰地说:“算你有这份心。好了,你去吧。”
“多带两个人,坐上马车去,快去快回,莫要在路上耽搁。”
“多谢父亲。”南夏脸上适时流露出喜色。
从外表上看去,她就跟个仰慕父亲的女孩没两样。
南泯山见此更是满意。
只有孙氏不满,“那李嬷嬷受的伤如何算?”
“母亲若是不满,等我回来自愿领罚,就当给母亲出这顿恶气了。”南夏声音极轻地说。
听到她的话,孙氏恨得差点没把牙槽咬碎。
这死丫头倒是有手段,知道在侯爷面前故意编排她。
这样一来,南泯山是断然不会允许她追究此事了。
果然,随后便听南泯山说:“不过是个嬷嬷,下人犯上本就该罚。哪有为下人处罚嫡女的道理。”
他边说边瞥了眼孙氏,“今夜之事就此作罢,都散了吧。别闹太大惊扰老夫人。”
虽说孙千烟有娘家撑腰。
但这侯府,到底还是南泯山说了算。
孙氏即便再有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
被孙氏闹了一通,雨倒是停了街上也多起了人。
“去城北的成衣铺,快些。”白芝吩咐车夫。
车夫应了声,便架齐马车往城北而去。
到了成衣铺后,南夏都不用亮出印章,就从掌柜那大听来了消息。
“张嬷嬷啊,她呀是因为住在城中的儿子出了点事,好像是被人给坑了,欠了债。”掌柜说:“她是赶去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