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茹脸色微变,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她懊恼地皱皱眉,指着南夏斥责道:“我姑姑是当朝贵妃,你见到我怎敢不跪?”
“我从小长在乡下,不懂礼仪规矩,还请姚表姐见谅。”南夏停顿了下,又说:“不过南夏有件事的确不解。”
“何事啊?看在你孤陋寡闻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解答。”姚玉茹眉抬得高高的,一副很看不起她的样子。
仿佛认定了南夏就是个乡野丫头,什么也不懂。
谁知她下一秒却说:“姚表姐的姑姑是贵妃娘娘,我见到确实该跪,可你又不是,我为什么要跪你?”
“你说什么?”姚玉茹愤怒地瞪大眼。
“姚表姐没听懂吗?我说你在这方面上,了解的似乎并不比我多呢。”南夏似笑非笑地说。
看着她那张笑脸,姚玉茹气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你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去御前状告你,治你的罪!”
看着姚玉茹怒火中烧却仍不忘了抬高自己的样子,南夏笑了。
“你笑什么,以为我不敢吗?”姚玉茹问。
“只是觉得姚表姐给我说的这个笑话好笑而已。皇上日理万机,别说是到御前告状了,只怕见一面都难吧?”
“何况我自问并没有哪里得罪了姚表姐,要告御状,你要以什么罪名告我呢。”
南夏接连几句话砸下来,姚玉茹顿时哑然。
原本咄咄逼人的她,现在气势上竟然矮了南夏一截。
“你对我如此不敬,就不怕我告诉你……”姚玉茹还想要再威胁。
南夏直接冷冷打断她,“姚表姐莫非要告诉我母亲?也不是不行,你喜欢就去告吧。”
“只是别到时候传出去,说姚表姐只会狐假虎威,又来说是南夏的错就好了。”
说完她也不跟这表小姐多纠缠,扭头就去了老夫人院里。
姚玉茹气得回去后,摔了好几个杯子。
砰砰的几声接连响起,就算是南水瑶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这些杯子可都价值不菲,哪能给这么摔。
她连忙出声,柔柔地阻止姚玉茹的行为,“姚表姐,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人惹得你,竟给气成这样。”
姚玉茹冷哼,“还不是那南夏。早听你说她颇有手段,我还不信。”
“今日一见,才知你所言不虚,那贱人真是可恶至极!”
南水瑶挥挥手,让人收拾掉地上的残片,故意说:“我妹妹以前的爹娘待她不好,也疏于管教。”
“她定不是存心要冒犯表姐你的,可能只是一时气急,你别跟她过不去。”
刚好也在的南舞儿咽下半块糕点,水都来不及喝就说:“才不是呢,她就是骨子里埋着坏!”
“姚表姐你是不知道,她都做过什么,她才入府就设计将我推落水,城府可深了!”
说起这个,南舞儿就恨得牙痒痒,那日落水回去后,她足足病了两日才好转。
好转了后又要禁足,简直苦不堪言。
南舞儿只是在说自己,却不知这一刀正好戳在了南水瑶心里。
南水瑶已经够郁闷的了,偏偏南舞儿还要提,“哦对了,瑶姐姐也被她害得落水了,这我前两日才打听到!”
南舞儿言辞愤慨,却让南水瑶恨恨地瞪了她几眼。
哪壶不开提哪壶!
“真是没想到,那个南夏看着安分,背地里这么多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