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反驳的宋景风夺门而出,上去搬酒坛子了,一边搬一边无比想念可可爱爱的司空明桧。
逗够了宋景风,寒酥陪着笑跟董梅兰打商量:“这回酒坛子全都给你还回来了,你再给我一些酒呗!”
董梅兰白了他一眼,“这次开窖的竹筒酒不多,给你了我这酒坊里还卖什么?不过一般的酒倒是有不少,你想要的话就自己搬。”
“行啊!”寒酥笑眯眯地一口答应:“那下个月开窖的菊花酒窖藏你可得给我留出几坛子啊,别总是抠了吧唧每次就只有一点,要搞饥饿营销啊你?”
“你懂个屁!”董梅兰怒道,伸出一只涂着丹蔻的手指戳寒酥的脑门,“我这些酒放在店里卖,你知道能卖多少钱吗?就你那几文钱每次还要白嫖我一大堆好酒,老娘对你已经够好的了!还惦记着我那些窖藏?!做白日梦你也得有个限度吧?”
寒酥笑嘻嘻,丝毫不把董梅兰的怒气当回事,因为他知道,下个月的窖藏菊花酒,董梅兰一定会给他留几坛的。
宋景风吭哧吭哧地搬完了酒坛子,摊在酒坊的椅子上喘粗气。
寒酥拍了拍手,假惺惺地夸赞道:“哎呀!不愧是宋小状元啊!这么快就搬完了,真厉害!”
宋景风气还没喘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寒酥又来了一句:“刚好,还请宋小状元顺便再把这些酒给搬上去吧,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们侦探屋又能有酒喝了。”
宋景风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没呛死,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寒酥继续假惺惺,“哎呀!宋小状元你没事吧?”
靳昊苍在一旁火上浇油:“宋小状元勇猛非凡,这点酒坛子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在话下,他怎么可能有事呢?”
宋景风憋气,有苦说不出,只好粗着嗓子问道:“我已经把空坛子都搬下来了,你先告诉我钱在哪。也不用多,够买米面就行。”
寒酥轻飘飘地来了一句:“花了。”
“花了?全花了?”宋景风皱眉,“这次的委托费加起来有一百多两银子了,这才多长时间,你就花得一文钱都不剩了?”
寒酥:“其实还是剩了一点的。”
宋景风伸手,“给我!”
寒酥一耸肩,“只不过刚才全都拿来买酒了。”
宋景风彻底炸毛,“你买酒才花几个钱?你把其他那么多钱都花哪儿去了?!”
寒酥:“刚才不是说了嘛,你把酒坛子搬下来,我回答你钱在哪儿。你现在这是另一个问题了,除非你把这些酒搬上去,否则我不告诉你。”
宋景风超生气的,也顾不上自己已经累得半死了,吭哧吭哧地又往楼上搬酒,这一次非要让寒酥交代清楚不可。
等到宋景风再次质问寒酥的时候,已经喘成了个风箱,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宋小状元你这样不行啊,”寒酥美滋滋地喝酒,“这才跑了几趟你就成这样了,也太缺乏锻炼了。这样的话等你以后娶了媳妇,你要少好多乐趣的我跟你讲。”
“娘的,你觉得不累你怎么自己不搬?”宋景风忍不住骂娘,“少废话!你老实交代,钱都花到哪儿去了?”
“找乐子了。”
“什么乐子这么烧钱?”宋景风的心中再次涌上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想起了帐册中那些开支极大的“自喜”。
寒酥端着酒杯,冲宋景风挤了挤眼睛,“男人的乐子。没必要让我说得那么细吧?”
宋景风这次可不想再给他留面子了,也不顾董梅兰和靳昊苍也在,指着寒酥怒道:“说!你是不是逛窑子去了?!半个月前我就告诉你了,不要总是沉迷那种事。你就不能私生活检点一些吗?行,你是老板,我只是个伙计,我可能无权干涉你私底下玩得究竟有多花,但你至少得把吃饭的钱留出来吧?跟人家痛快玩儿个几夜,接下来的日子你喝西北风?是哪家的青楼?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级别的美女能把你迷成这样!”
靳昊苍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赶忙一边觑着董梅兰的脸色一边赶紧擦。董梅兰也是手一抖,正在擦拭着的杯子掉了下来,好悬没摔碎了。
只有当事人寒酥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镇定自若地继续喝酒。
宋景风见寒酥不接话,自己强行冷静了一下后继续说道:“这样吧,你去跟那姑娘说,就说你没钱吃饭了,只要她把吃饭钱还给你就行,其他的还让她自己留着。这样的话我们也就不至于这么艰难了,至少不会饿肚子。”
寒酥撇着嘴摇头,“要不回来的,哎呀,你不懂,那简直就是个无底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