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饭的休息时间,唐钰一个人在楼梯间发呆。
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唐钰的心都沉了下,以为是夜司寒找她。
结果找她的人是夜彧礼,她没心思接听,然而电话一个接一个,很烦。
“干什么?”
“我听说夜司寒和你去那边的结婚纪念日宴会了?”夜彧礼问。
“想嘲笑直接说。”
“你没说余昭惠是你妈。”夜彧礼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唐钰呵笑。
宴会上闹那么大,还有夜家的亲戚在,夜彧礼和林舒环肯定都知道了。
“夜司寒不会放过你。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可以开这个口。”
唐钰才不会相信一个渣男说的话,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左右为难的境地?
夜彧礼还是夜司寒的堂弟,谁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好好当别人的丈夫吧,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唐钰懒得再说下去,把电话给挂了。
腿并拢,脑袋搭在膝盖上,想着解决办法。
是不是除了逃离,没有第二条路了?
身后的门被人打开,唐钰坐直身体,回头,看到伫立在楼梯口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压迫时,脑子里空白一片。
立马站起身,往后退,身体贴在墙壁上。
脚站在台阶旁边,如同站在钢丝绳上面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掉下来。
“给谁打电话?”夜司寒一边说,一边往下走,节奏不紧不慢,优雅又危险。
唐钰神色慌乱,试图镇定,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
伸出的手,捏住她的下颚,被迫提起,“又准备撒谎了?”
“……不是,是夜彧礼打来的电话,问我昨天发生的事情……”通话记录上有,唐钰不可能去撒一下子就能戳破的谎言。
“还说什么了?”
“没有了……”
“被我拆穿身份,又想跟他?”夜司寒黑眸冷鸷,手上施加力度,“嗯?”
“我没有……”唐钰下颚骨被捏痛,难受地皱眉。
“是不是觉得夜家的男人都很好拿捏?我会让你知道,接近我的后果有多危险。”夜司寒冷冷地命令,“跪下。”
唐钰的身体一哆嗦,该来的还是来了。
就在安全出口的楼梯里,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通道,唐钰就那么跪在台阶上。
呜咽,哭泣,都无法拯救自己。
每一秒的折磨变得异常漫长,几乎一个世纪,才停止。
唐钰虚弱地靠着墙壁流泪,像被抛弃的破碎娃娃。
在夜司寒转身的时候,她出声,嗓子都是哑的,“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能不能给我一个期限?”
比如说一个月,半年,只要有个期限,她还是可以坚持下去的。
就怕前面的路没有尽头,也看不到未来,那才是最痛苦的。
夜司寒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期限?无期。”说完,抬步上了台阶,推开门走了。
自动哐地弹了下,门关上。
唐钰的身体瘫软地靠在墙壁上,手颤抖地摸着脖子。
无期?
她绝对不要一直被夜司寒这么折磨下去。
等着夜司寒放过她,还不如离地远远的!
接下来的日子,夜司寒说到做到,同样的事情每天都要做一次,有时候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