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台下的风星潼马
就要唤出王子仲老爷子,开始拼命了。
陈寻气运丹田,朝着台下大喝一声:“风星潼,别冲动!”风星潼眼中满是眼前王并的身影,注意力集中之下,他根本没有听到陈寻的话。
而陈寻又没办法亲自下场,他只好算了算时间。
希望邓家兄弟能快点。
念及此处,他突然感受到三清铃正在晃动。
陈寻当即闭眼,默念起驭灵术的口诀。随着口诀念动,黑炁组成的大蛇如同笔直的利箭朝场外飞去,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什么?”王并看着突然失去控制的柳坤生,对着面前的风星潼怒声道:“你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会突然失去对这个孽畜的控制?”
风星潼闻言,脑海中也恢复了一丝清明。
只不过整个人还处于懵逼状态,完全不清楚眼前的情况,所以并未回答。陈寻吐出一口浊气,朝风莎燕的位置看了眼。
幸好邓家兄弟靠谱,这才没耽误事。
观众席,也是一片哗然,大家不知道柳坤生为何突然脱困。
风莎燕原本还紧张的看着比赛,手心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
可看着突然出现的一幕,她心里却生出一种莫名的预感,转头看向远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作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是陈寻出手了!
在她转头的瞬间,便对了来自陈寻深邃如同旋涡般的目光。
……
……
“坤生大爷……进去了?”
邓有才满脸不可思议,一双牛眼瞪得滚圆,低头看向手中金黄色的铃铛。
邓有福闭眼睛,右手捂着心口,长出一口气。
虽然他也不知道陈寻是怎么帮助柳坤生脱困,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心中的大石也终于落地。
要是坤生大爷真折在罗天大醮,他邓有福可就成老邓家的千古罪人了。别说长白山那群成了气候的精灵,就是自家人那关他也过不去!“没想到……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那位小哥,应该是最近势头正盛的陈寻?”
邓有福问道。邓有才也从狂喜的情绪中脱离,只有不断下起伏的胸膛,说明他的心情并不是十分平静。
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思索了一番后,这才说道:“是,我看到过他的比赛,没想到……”“你说他为啥要帮咱?”邓有福继续问道。
“还能为啥?肯定是陈寻小兄弟也看不惯王并那个杂碎,狗东西,要是被我逮住我非弄死他!呸!”
邓有才一脸愤懑的表情。
“这个亏咱们肯定不能白吃,找到机会我肯定不会让那个小杂种好过。”邓有福缓了缓,继续道:“不过人家陈寻兄弟帮了咱这么大的忙,咱一定得好好谢谢人家,绝对不能敷衍了事!”
邓有才深深点头,“等会儿看见他我高低给他磕一个!”邓有福:“……”…………
赛场内,比赛已经结束。
虽然陈寻出手救下了柳坤生,但风星潼和王并的实力依旧有差距。此时的风星潼,正满脸鲜血地倒在地,双眼紧闭。
王并脸则满是愤怒,如果不是顾忌荣山在面前站着,他甚至想直接在赛场杀死陈寻。
反正出了事有他爷爷王蔼顶着。
王蔼也是十佬之一,位高权重加之心思深沉。
用陈寻的话来说:王蔼他家一家子坏种!
荣山朝场外挥了挥手,很快就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走进赛场,将风星潼抬起离开。虽然陈寻已经帮忙了,但风星潼硬实力不如王并,他也没办法。
总不能亲自下场揍王并一顿。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风星潼并未召唤出王子仲老爷子。
至于王并……
陈寻嘴角露出一抹瘆人的微笑。
希望明天的比赛,这狗东西能抗揍一点,否则就没意思了。风正豪见儿子被抬走,也带着风莎燕急忙走出赛场。
陈寻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跟在众人身后离场。
离开赛场,还没等陈寻走出多远,就见到了站在路旁焦急等待的邓家兄弟。
邓有福见到陈寻眼前一亮,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陈寻面前。“陈寻兄弟!你可算出来了!”
陈寻扫视了一圈周围,开口道:“走吧,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很快,陈寻和邓家兄弟三人,便走进一处人迹罕至的树林中。
还没等陈寻站定,身后的邓有才就手捧着铃铛,表情有些扭捏。
“那啥……”
陈寻知道,邓有才是想请他把柳坤生放出来。
他伸手接过铃铛,轻摇两下。
三人周围的空气霎时间变得阴冷,一缕缕黑雾从铃铛内钻出,组成一条漆黑如墨的大蛇。
“坤生大爷!”邓家兄弟连忙跪倒。柳坤生一双三角眼半睁不睁,有气无力地吐了口信子。
“这位仙家受伤很严重,没心情搭理你俩,我现在把它放了,你们带着他赶紧回东北吧。”
陈寻说完,就解开了驭灵术,对邓家兄弟叮嘱道:“离开后也不用多折腾,它只是元气有些损伤,修养一阵就能痊愈。”等陈寻说完,邓有才突然转过身面向他,依旧保持着下跪的姿势。
他满脸严肃,郑重道:“陈寻兄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哥俩的恩人,从今往后但凡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就是刀山下油锅我们哥俩也给你办咯。有违此誓,出门我让车轧死。”
说完,他重重低头,就要将脑袋磕在地。
陈寻见状,运起缩地成寸,双手架住他的肩膀,让他无法低头。“你这不是折我寿吗?心意我领了,头就别磕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那不行!今天我高低给你磕一个!”邓有才倔强脾气也来了,因为除了这种办法,他真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能表达此时他心中的感谢。“你要再这样我把你柳大爷拘了啊!”陈寻威胁道。
和邓家兄弟交换联系方式后,陈寻便回到了住处小院。迈步走进院内,他就看到王也正坐在院中的石凳,抬头望着天,似乎是有些惆怅。
石凳旁,还放着一个不大的黑色包袱。“怎么了?”陈寻往前几步,凑到王也身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