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阿肆能够成为小头目也不是没道理的,至少这个忍痛能力也要比普通人要强一些。
此时他的左腿,胫骨已经完全断了,额头上都冒着冷汗,但是他还是忍着痛回答了。
“不要叫老大,要叫董事长,我是正经商人。”
冼登奎纠正道。
“董事长!
刚才有一个蒙面人,拿着一个铁锤走进屋子,二话不说就把兄弟们的腿全都打断了,而且只打左腿。”
“什么,你说刚才有一个蒙面人?”
“没错,那个人的确蒙着面,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
“你的意思是一个人把你们这一群饭桶的左腿全部都打断了,用的还是一把铁锤,手里面没有家伙事儿?”
冼登奎生怕自己听错了,又再问了一遍。
“没错!”
“废物!
我是好吃好喝供着你们,你们倒是养成了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真遇到事儿了,一个人把你们所有人都挑翻了,你们对得起我的钱吗?废物!”
冼登奎拿着自己的拐杖,在刀疤阿四的左脸上,又狠狠的来了一下。
这一下打的挺狠。
瞬间一小块皮肉没了。
露出了里面血红色的肌肉组织。
刀疤阿肆之所以有这个外号,是因为他右脸上有一道从眼角到嘴角的刀疤。
这下好了,左脸上也有了,对称了。
“老大,不是我们废物,是那个人太厉害了!”
“是啊,是啊,老大,刚才我一瓶子砸他头上,瓶子都碎了,他头皮都没破呀。”
“嗯,嗯,老大,你看那条桌子腿儿,都被我打成两段了,当时我是打他脖子上的,人家汗毛都没掉一根。”
那些倒地的人,纷纷忍着痛,开始起哄,开始解释。
没办法呀。
这些人参加帮派不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嘛,现在老大觉得他们是废物,那以后万一不想再养着他们了,那他们就得恢复原形。
到时候就得去捡垃圾,做跑堂的,拉黄包车。
他们本来就是好吃懒做的人,让他们去做正儿八经的工作,那还不如要了他们的命呢。
“酒囊饭袋!
老乔送他们去医院,把腿接好了,往后两年这些人工资减半。”
对于这些人,冼登奎当然是不会放弃的,毕竟也算是熟练工了。
等以后腿长好了,那还是一个好混混。
但是让他付这些医药费,他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就只能从这些人未来的工资里面去扣了。
做完这一切以后,冼登奎就开始思考了。
这到底是谁在针对他呢?
作为一个匪帮起家的,他的对头还是很多的。
有些对头,恨不得他去死。
但是也没听说过谁家养了这么一个人。
一个人就敢闯到他的大本营,凭一个锤子,就把他撒到街面上的那些人的腿全部打断了。
要是真有这个人,他都不一定能够活到现在。
只需要给他一把短枪,凭借这样的身手,取自己的六阳之首,那不就跟玩儿一样。
“所以到底是谁呢?”
冼登奎想不明白,他根本想不通,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刚才他也看过了,地上的那些钱都在这。
而且在他到之前那个人就跑了。
“也许这个人并不是针对我,仅仅只是针对那些饭桶?”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