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居士听说,澜尼星出事了。派去的门客,一个都没剩。吃惊不小,暗自后悔。不该顾忌太多,先发制人就好了。杀不了陆湾夫妇,总能赚俩妾室。克兰汀必死!
爪牙全军覆没,也算伤了元气。不该思前想后,优柔寡断害人啊!
神坛调查后,给出一个结论。说“掠夺者”所为,不是骗小孩吗?他们有几斤几两?真碰上对阵,己方能零伤亡。地球来这群人,实在是太狠了!
没法兴师问罪,也不能这样算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都有大用场。聚拢百十位妖神,要耗费多少心血?驯化过程,就是成千上万年。
居士真上头了,已经准备蛮干。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也说掠夺者!
在他看来,证据都没用。师父出面袒护,还有故吏诡辩。找个替罪羊,推脱罪名就行。真惩罚也是私下,多半大事化小。仇不能不报,哪怕付点代价。
把徒弟全找来,开了个誓师会——
陆湾欺人太甚,士可忍孰不可忍。杀了你们师兄,这才过了多久?见没清算,蹬鼻子上脸。那些虽是妖神,现在为师门下。跟尔等交往,也有近万年了。威严不容挑战,感情不能淡忘。新账旧账一起算!
现在搜集情报,适时直捣黄龙。为师要亲自,斩杀嗜血魔君。事先做些功课,推到掠夺者头上。
有弟子提醒:“要不要通知师祖?事后大帝怪罪,准备能更充分些。另外师伯师叔,也应该知会一声。通过上次“误会”,可见陆湾实力。有他们两位助拳,胜算会更大一些!”
闻言瞪弟子一眼,压压火气才说:“此时不宜,通知他老人家。九弱九软,我也用不着。速胜陆湾不易,杀死还有把握。准备充分些,由掠夺者背锅。最好没纰漏,有问题也不大。他终究是外人!”
见神色不对,弟子不敢吱声。各自领命,去紧张忙碌。
没过多久,就得到消息。陆湾的妻妾,发生激烈争执。雨芙要杀约翰,替堂姐夫报仇。萝芙反应含蓄,要送梁晓婵回去。孩子是地球生灵,不该久居坤璃星。
虽有一定道理,目的也很明显。就是要回去,找约翰算账。自持是天王侧妃,魔宫绝不会坐视。只要肯援手,定会稳操胜券。
没公开支持,潘琦心里也默许。认为约翰所为,挑战天王府威严。陆湾碍于大帝,不会擅自离开。因此派泉同行,送她们母子回去。
王晓桦奉师命,听讲还没回来。晴风秋影也没在,回神殿沟通事宜。想请千慧交涉,把陆湾调回地球。能不能行不说,现在坤璃星空虚。
两天后有活动,类似君王祭天。由克兰汀主持,刺杀是绝佳机会。独自在高处,其他人距离较远。俩徒弟先攻击,直取陆湾夫妇。哪怕法力再高,总得应付一下。那时自己出手,绝对万无一失。
制定好方案,只需静待时机。较以前轻松,自己还小酌几杯。推敲了每个细节,有点洋洋得意。就这时眼前一花,面前出现一个人。
看后忙行礼,来者正是一尊。没变成太阳,就是本来面貌。脸色阴沉,不露声色。见弟子跪着,也没让起来。
坐下后才说:“你也过来吧——”
居士不明所以,多少有些忐忑。
刚坐下就被斥责:“你好大的胆子!”
听罢连忙站起,表现诚惶诚恐:“您生这么大气,到底是怎么了?”
“还敢隐瞒?那我来问你。非要除掉焰,只为致一口气吗?”
“师父,有人说啥了?”
一尊一反常态,没有丝毫宽容:“在这个星系,能逃过我的眼睛?”
“这——”
一尊长叹后,语气缓和下来:“当初扶植米顿,就是个错误选择。因忠孝可嘉,忽视天规法条。不能全怪你们,我也难逃其咎。今时不同往日,你师兄整顿天规。不能一错再错!”
居士低头不语,想半天才问:“师父,你的身体……”
“并无大碍,需段时间调养。”
听罢暗想:“你说的一段时间,恐怕要一个纪元。实力不济,向徒弟低头了。”
之后愤愤不平:“师兄为争第一,真是不择手段。狼心狗肺,偷袭你老人家……”
“胡说什么!相处这么久,难道还不了解?为大局着想,你师兄做得对。”
又长叹一声:“本来为师,不用再练功法。南门外一战,产生些危机感。急于求成,堕入魔道。他若不出手,会铸成大错。很可能……”
行星多如牛毛,之间相互左右。坤璃星是大行星,撞击后极大削弱。引力改变后,影响周边态势。后果是灾难性的!
算一尊毫发无损,心理必然受影响。已处在入魔状态,无疑是推他一把。这样起码能恢复,那样则不好说了。
无论从公从私,大帝必然出手。师徒这么久,一尊能理解。居士则不然,本身就想污蔑。见态度不好曲解,想趁机说铲除焰。
遭到郑重警告——如任意而为,就另立门户吧!
警告很有效,将失去一切屏障。没了这层关系,大帝不会再宽容。连忙保证,这事暂时算完。米顿是九软徒孙,自己不会强出头。一尊没说什么,清楚他不敢乱来。
说法有点假,毕竟死了徒弟。虽是陆湾所为,不因为焰哪能?放弃就好,管心里咋想?本来想走,居士再三挽留。求师父指点迷津,矫正心法回正统。
许久没见,不好拒绝。当晚留在比特星,他两位聊了很久。没提指点心法,主要讲师徒情谊。时间那么久,有的是话题。勾起回忆,一尊非常健谈。
居士从此后,更坚定看法。一尊不行了,要看大帝脸色。自己失去靠山,不能再任意妄为。丧失爱徒,此愤无处发泄。又到地球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