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一般没事,不点空调不算热。可以站在外面,直溜的没人说你。下午的太阳,在外面受不了。站里面也遭罪,像扩大镜烤蚂蚁。
前面闷热,后背哇凉。如果穿布鞋,脚面烤的生疼。穿皮鞋啥感觉,大家可以想象。两点以后,阳光更强。本来这时候就困,加上当前条件。有时站着睡着,腿一软吓一跳。
早八晚五九小时,他俩每人四小时。中午吃饭,各用半小时。一小时换次岗。两点到三点,正好是陆湾。差点聊一宿,任谁都够受。
站那直犯困,一闭眼就一觉。几次差点摔了,手把不锈钢立柱。可能稳定性好,这觉睡的挺实。做没做梦不知道,反正岳新过来了。掏出手机先取证!
见陆湾一晃,赶紧来个抓拍。也是真困了,没发现眼前有人。岳新有经验,慢慢走过去。
到跟前嘿嘿一笑:“咋的困了?”
听声音一睁眼,见是岳班长忙说:“天太热,眯愣着了!”
听完咧嘴一笑:“正常,都从这时过过!”
单独见面,机会也难得。陆湾想解释下,毕竟经理有话。接受不接受?跟我没关系!
正想张嘴说话,岳新突然吼一声:“站好了,雇你睡觉来了?”
别说刚睡醒,平时也吓一跳。当时有点蒙,岳新还推他一下。
嘴里还说:“直溜的不会?要说没当过兵,就不是这玩意。”
他也没使劲,平时不会咋样。当前状态不行,一下靠到里面。岗亭不是很高,里面还装了空调。脑袋正好碰到,把防尘罩撞掉了。
陆湾一下傻眼,心想得赔多少钱?不知道能按上,从来没鼓捣过。寻思得几千,卡里就这么多。开工资要不及时,生活都难以为继。
人在外面,兜里没钱胸没胆。要说人穷志短,开始强调责任。
岳新刚才挺坏,但是真没使劲。推个趔趄,自己都好笑。咋被他踹倒的?用眼睛一扫,空调啥事没有。你小子咋咋呼呼,这是几个意思?以为我怕你!
说话也挺硬,声越来越高。新宝地处北方,这愤堆能不动手?岳新真是武警,格斗有两下子。面前的是陆湾,实力不太匹配。不用说总玩篮球,也别说跟姐夫练过。
这肉体太次,练不了绝世武功。只是散打格斗,一般人肯定不行。在能力范围内,灵魂有自保措施。几下把人干倒,勾勾手让他起来。
售楼员来回走动,发现干架都来看。基本都是女孩,长得还挺不错。偶有少妇,也刚结婚不久。穿着打扮,一个比一个嫩超。这么一来,岳新更急了。男的大多这样,陆湾也受些影响。
刚开始以为对练,或者说打闹。一见岳新流血,这才都害怕了。吱哇一叫,听着更心忙。陆湾见到血,灵魂开始兴奋。本就差着级别,越打越顺手。王世奎在屋睡觉,哪知道外面的事?
这时来辆豪车,咋的也百十来万。正是豪庭国际,大老板张家豪。一看怎么回事?这是不是切磋!
他一个眼神,保镖权哥下去了。岳新已经倒地,被踹好几脚。鼻口出血,整的一身都是。幸亏迷彩半截袖,才不那么显眼。这种情况,当然过来拉陆湾!
跟前售楼小姐,还一个劲催促:“权哥你快点,他俩打半天了。开始以为闹,没成想玩真的!”
过去一拉臂弯,就想把人拉开。陆湾这时正兴奋,一震臂拳弹出去。权哥反应快,忙用手一栏。转身扫堂腿,忙往后跳闪开。
陆湾打量这人,大概三十多岁。腿脚挺利索,站花池子上了。
权哥挺生气:“你叫啥名?怎么谁都打!”
张家豪下来说:“下次再跟我装,你咋没上房呢?”
都没看陆湾,转头上楼了。还跟保洁阿姨,打了一个招呼。
权哥跳下来,过来看看岳新:“哎呀——咋是你啊?没事吧?用不用去医院?”
岳新直摇头,磕碜丢大了。权哥拨通龚经理,想了想又挂了。
边走边给田队长,打过去一个电话:“我靠,你还能不能干了?班长跟形象岗,在前面练上了。赶紧过来处理!”已经走到楼梯了。
这时王世奎,也被叫醒了。出来一看这情况,岳新开酱油铺了。赶紧跟经理联系!
权哥是啥人?田队长知道。大老板的保镖,平时不上这来。不用问张家豪到了!
哎呀我靠!你俩咋这不长眼?当他面打架,这还了得吗?自打公司开业,也没保安互殴。前两天都有一次,那次就该开出。赶紧找龚经理,两人一路小跑。半路才接到,王世奎的电话。
分别问询,龚经理问陆湾。听说空调坏了,打电话问王世奎。
知道没事后,反问陆湾:“事发生完了,我也就不磨叽了。两人必须走一个,你看留你俩谁?”
这话多明显,陆湾听不懂。还据理力争,讲是非对错。田队长进来,把手机递给经理。
斜楞一眼陆湾:“还狡辩啥呀?眼睛好使自己看!”
没成想这么阴,陆湾没啥可说的。
龚经理说:“别讲那些道理,他是你班长。再有理也不能打,他上面没领导?等我问问他,具体啥意见!”
出去一会回来:“岳新说没事,不用你看病。到十五号来开支!”
然后又说:“送你句话,年轻别那大火气。你回去吧!”
好容易找个单位,就这样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