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何曾熟悉,那灾难性的场景再次呈现令得秦宁踉跄几步直接喷出口血来,他这一刻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的心结到了最后居然是这个结果。
寒衣慌忙上前但看着秦宁那质疑的眼神顿住了,她抬头看向五方鬼帝悠然道:“事虽如此可始作俑者也不该是他,当初假以他人之手做的这个局不就想将两族甚至是残魂的他都算进去了吗?怎么现在反倒做起了好人来?你们敢说当初挑起事端的是他吗?”
见对方不说话寒衣继续问道:“那极渊之下的尸山血海难道真的是凭空得来的吗?那老不死被阿宁杀了你们为何没有任何人直接出手只是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离开?现在想来倒是给你们清理掉了麻烦,不管是人还是物证一并都没了,现在说话是不是很有底气呢?”
西方鬼帝眉头皱起不悦道:“先前的事恩怨已经了去又何必再提?他杀掉那人可是没人阻拦过,该寻的仇怨也该放下了,又何必非要拿着不放?再说你也不再是天界的一份子了,话说的太满了可未必是好事!”
寒衣惨然一笑:“放下?我夫君被你们合力斩于九幽黄泉之下,谁可曾为他说过什么?吞噬一族天时地利占尽才保下他一命,可你们的作为是何居心?要不是我在旁守护还有今日的当场对峙吗?你说啊!”
她双眼通红两行清泪流下脸颊声音嘶哑的吼道:“与其说魔族桀骜难驯,吞噬一族太过不稳定,倒不如说这是你们斩草除根的一盘好棋,两族尽灭不说现如今将罪责都归咎到我夫君一人身上,你们什么目的还不够明显吗?”
说罢她仰天长啸声嘶力竭道:“今日谁来都是如此,现世根本就是一场精心谋划的棋局,那死去的无数生灵以及现如今还在被镇压的数不胜数,非要说魔是什么,那不是一个族群或者一路人,而是包藏祸心的布局者,即便我今日殒命在此也要昭告四方,让这一事实传遍四海,流遍八荒!”
随着这一声落下,寒衣浑身死气爆发而出,将整个人都浸染成了漆黑如墨的虚影,那一行清泪也化为了两行血泪从通红的眸子中不断的流了出来。
顿时四方震动蛟龙出海,凤鸣九天,白虎震山嘶吼,天地的种种异象都在揭示着对那一战的愤怒,与寒衣的怒吼遥遥呼应。
“阿宁!你的父母自始至终都视你为己出,耗尽了一族的未来保下了你,如今你要怎么决断那是你的自由,但在那之前他们的死你要如何做?”
秦宁呆呆地看着宛如九幽之下而来的寒衣,失神的眼瞳缓缓有了些变化,他再怎么是异族之人可双亲乃至族人对自己是如何的他丝毫没有忘记,现在寒衣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他已经没了任何的犹豫。
身体逐渐升至半空,秦宁面无表情的看向五方鬼帝冷声道:“当年的事你们或许只能算作棋子可真要逼我那就来试试看,看看如今还能不能再将我杀了,你们可以一起出手我奉陪就是!”
说罢他引动气息发出了阵阵的爆鸣之声,双瞳在这一刻幽幽的化为了一双竖瞳,惨白之中带着些许的灰暗,深邃且充满了杀意。
“多次让你走脱也是麻烦,到得今日反倒成了气候那也就怪不得我们了!”
话语一出五方鬼帝身形闪烁间将秦宁围在当中,占据四方以及虚空齐齐向他镇压而来。
寒衣刚要抬手抵挡就被秦宁轻飘飘一掌送出了百米,只听得他朗声笑道:“这事我得亲自来,你先在一旁不要出手。”
说罢秦宁擦去嘴角的血迹,浑身颤抖的抵御着周身的镇压之力,双手一顿飞速捏了一个印决。
寒衣看得清楚想阻止但已经为时已晚,一股怒意也是冲天而起。
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我会听你的,可你要是有什么不测那我陪你便是,这一世我活的太苦了,不想从头再来了!寒衣气息高涨时刻都在爆发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