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我受教了,并且牢记于心。”这个道理可是用鸡肉换来的,保证终身难忘。
梳洗过后,没有夜生活,早早上炕睡觉。
桑芷萱闭目陷入昏睡,月上柳梢头,子规夜啼时,她猛然醒转,蹑手蹑脚出了知青院。
抬起手腕一看,11:35分,夜间凉风习习,她打着呵欠,快步朝着村口走去。
“biubiu~”
车门闻声打开,宁屺呵欠连天,睡眼惺忪嘟囔:“你来了,那咱们走吧!”
他从后车厢里拿出几个大麻袋,还有麻绳和扁担。
两人静悄悄进村,沉默着爬山,晚间的山林窸窸窣窣并不宁静,白日里隐藏起来的野兽开始出来活动。
银月如霜穿不透密林,手电筒微弱的电光紧着脚下那一亩三分地,他们爬的较为艰难。
“你可真行,藏的也忒严实了点。”宁屺也算是服了自己,大晚上不睡觉跑来爬山。
“山中野兽属于集体财产,想吃肉不藏严实点还得了,早就被瓜分干净。”
“说的也是,还是桑桑你有远见,唉,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凉拌!”
桑芷萱翻了个白眼,看他爬的脸不红气不喘,出言调侃:“看来这些年,你也没耽搁锻炼嘛。”
“我哪里敢停,我本来就打不过你,落后太多还得了。”
宁屺说的委屈巴巴,他只要一想到被桑桑压着打,背心就是一凉,更加不敢停下锻炼。
“其实…”桑芷萱直言不讳:“我说句实话,你不管怎么炼,都不可能打的过我。”
宁屺: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言辞婉转一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伤人呢?
桑芷萱对他的小心思一无所知,手电筒朝着峭壁晃了晃,“快看,到了。”
出了林子,月光似一批银纱倾泻而下,今日是满月,一草一木清晰可见。
拿过扁担挑开荆棘丛,山洞赫然可现,两头大肥猪还有野鸡、狍子等物映入眼帘。
宁屺半眯着桃花眼,眼尾上挑,笑容迷人,不自觉散发魅力。
桑芷萱侧头时不慎被晃到,心脏“咚”一声狂跳,她呼吸一滞,抢过麻绳和麻袋钻进山洞装猪。
玛德,竹马长得太帅也是个巨大的考验,小时候就是个帅比,如今更甚,很像一个后世的明星陈坤,简直就是个行走的荷尔蒙。
“喂,进来帮忙……”
桑芷萱回头叫人,月光下一位矜贵美男撩起衣摆擦汗,那线条流畅的腹肌若隐若现。
她不争气的“吸溜”了口口水,赶忙将头转回去,心脏又在“扑通扑通”跳动。
“跳跳跳,迟早有一天会被宁屺这个狐狸精逼出心脏病不可。”
“你说什么呢?”
宁屺不知何时钻进山洞,还像小时候那样紧挨着她,拿起一根麻绳捆紧袋口。
“说你动作快着些,赶紧忙完,我想早点回去睡觉。”
桑芷萱拖着一袋捆好的野猪送出山洞,那个急迫劲,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说的谁不想睡觉似的。”宁屺小声嘀咕,“但我今晚是没得睡喽。”
天气太热,怕猎物腐坏,只能连夜送到县城里卖掉。
手上动作不慢,野猪他搬不动,捡起小动物塞进麻袋里,捆紧麻绳拖出山洞。
桑芷萱又折返了一趟,三个麻袋满满当当,可谓是大丰收。
“不错,不错,几百斤肉能卖不少钱。”
宁屺一脸满足,拿起扁担套上两只野猪,拱腰放在肩膀上,一挑,脸憋的通红,勉强往前走了几步,晃晃悠悠,“扑通”砸地。
“……呵呵,主要是吧,那个我…挑不来担子。”宁屺试图挽回面子。
桑芷萱憋笑低头,紧紧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笑出来。
“确实…没有挑过担子……嗯…是比较难挑。”
默默夺过扁担,挑上肩头,健步如飞下山。
宁屺捂脸,捡起地上那袋小的,甩上肩膀扛着,长腿一迈快步跟随。
回到村口,将两头野猪装进尾箱里,小麻袋放在副驾驶。
宁屺去河里洗手、洗脸,清理好自己坐进驾驶座,他朝桑芷萱挥挥手,“快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工。”
桑芷萱颔首,回以挥手告别:“路上注意安全!”
“好,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