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落英将何桂送出郑家,回身到郑晴院中,一脸怒容!冲着郑晴怒道:“你给我跪下!”
“你!”郑晴知道郑落英这是发火了,心中不免惴惴,只是身子依然直着。
“怎么?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要让我把你娘的牌位请出来?”郑落英怒道。
郑晴不敢应声,只得不情不愿地跪下。
“我跟你舅舅乃是生死之交,你怎么敢这般轻慢于他?”郑落英怒道。
“哼!他不过是庶出的儿子,是替我娘看守何家的,我乃是何家嫡小姐的亲生女儿,说起来他只不过是个高等下人罢了!”郑晴不服道。
“放屁!”郑落英怒骂,“秉庸于我有三次救命之恩,又是他成全我跟你娘结识!你小小年纪,这般势力!谁给你教的这满脑子嫡庶门阀?若论起嫡庶门阀,我又是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东西?九小姐?简直笑话!”
郑落英自觉对郑晴管教无方,想不到郑晴性子现在如此骄矜浮躁,不可一世。
“哼!我天赋异禀,举世无双!”郑晴分辩到,“所以才受到家主重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过刚易折、慧极必伤,这个道理你不懂么?”前面的话郑落英还声若惊雷,忽然又小声道,“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郑家马上就会把我们父女踢出去!你明不明白?”
“知道了”,郑晴嘟着嘴道,“人家这次回来是要钱的,你光会拿我娘来压我!哼!”
“唉……”郑落英无奈地叹口气,“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可这么嚣张跋扈,身为战者,若不能体恤弱小,心怀敬畏是走不远的……”
“哼!这些话师傅早就说过好多次,我又不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你还这样喋喋不休。”郑晴口中依然流露出不服,“但是他终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丢脸,你现在让我跟他亲近,怎么可能嘛。”
“你不跟他亲近,这最起码的尊重总该又吧!”
“哼,那也怪他,天天把嫡庶挂在嘴上,怎么还能来怪我呢。就连星月姐妹两人也被他影响得整日里都是嫡庶尊卑么?”
“罢罢罢,你起来吧。”郑落英无奈地说道。
“不!不起来!”郑晴娇声应道,“除非你扶我起来。”
“唉……”郑落英无奈,女儿是从小惯出来的,又在郑家待了许多年,郑家的门第观念极重,何桂又是个食古不化的腐儒战者,这些对女儿的影响可都非同小可。只怪自己当年一心想在郑家出人头地,却忽视了女儿格局的塑造,现在只得慢慢引导。摇摇头,只得将郑晴扶起来。
郑晴这才高高兴兴地起来,嘴上却还说道:“哼,你当我看不出来,我阿舅不过就是趋炎附势罢了。他现在对你对我对郑家百般讨好,不就是为了依附郑家,以后我若修成战宗之境,也能带挈他飞黄腾达。”
“胡说!”郑落英听到郑晴这样说,心中又觉不满,“秉庸是什么样人?我岂不知?他为人虽说有些迂腐,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趋炎附势之人,他若是趋炎附势,又岂会撮合我跟你娘的婚事?你娘当年可是整个醴蘖城中第一美人,求娶的富家公子络绎不绝,而我当时只不过是郑家旁支的一个无名之辈,他……”
“那是外公的主意,他能做得什么主?”不能郑落英说完,郑晴便道,“况且我娘并非战者,那些富家公子只不过爱其美色,外公不舍得娘作妾室罢了。”
战道世界,数十人中方能出一个战者,战者乃是天选之子。出生时便已注定,若非战者之体,纵然修炼亦难成大道,穷极一生也只不过能达到战士三阶亦或四阶罢了。除非有及其高阶的灵丹妙药为普通体洗精伐髓,淬魂炼魄,不过这种丹药只是书籍中看到过罢了,便是整个落凰十六宗也是不曾有人见到过。
虽说是否是战者之姿与遗传并无关系,但是那些世家子弟自然愿意找同为战者的姑娘为妻,一来可以相互修炼,二来战道修炼可以延年益寿,像修炼到战侯之境平均寿命则超过百年,而普通人中唯有高寿者方能到百年。而战宗之境将普遍有两百年的寿元,最长甚至可活到五百年。故此世家子女在择妻择夫时会优先考虑战者。而至于小门小户则讲究不起那些了。
“你……”郑落英说不过女儿,可可的有丫鬟来禀告,这才缓解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