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匪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对于陆施琅他大概已经摸透了。
他知道什么做法能让他高兴,什么能让他郁闷,什么又会让他生气。
这种事情对于他这样摸爬滚打整天活在死亡边缘的人来说简直轻而易举,又或者说,是他天赋异禀,毕竟曾经和他一起打比赛的人可没有多少人能有他这种天赋。
陆施琅轻眨下眼,回神。
他站直,掐住他的两颊,手指用力捏着,语气平平,让人辨不出情绪。
“阿匪,你是在挑衅我吗?”陆施琅说,“你的聪明不应该用在这里,而是该好好想想怎么让我腻了你,这样你以后才能够如你所愿逃离我身边。”
陆施琅一直都知道他这朵玫瑰注定不是生长在某人的花园里,他不并非生长于温室,也不会甘愿做谁的陪衬。
纪匪只会蛰伏,然后伺机而动,一如擂台上那样,之前的他只是暂时性的示弱而已,真正的纪匪从来不是一个软柿子。
纪匪握紧他的那只手腕,压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这不是挑衅,只是在和你友好交流看法而已。”
纪匪把空杯子拿起来往外走,“橙汁你就别想了,我可以给你倒杯水。”
陆施琅目光难得带了些幽怨,大步走过去,在纪匪即将开门的时候率先按在了门上。
还未等纪匪说出什么,陆施琅直接扒拉开他的衣服,在他肩上靠近脖子的地方狠咬一口
纪匪疼的倒吸凉气:“疼死了!你干什么!属狗的吗!”
陆施琅一只手环着他,另一只手压住纪匪肩上的衣服,牙齿刺破皮肤流出鲜血,随后被他轻轻舔去。
“没什么,我心情不愉快,发泄一下而已。”陆施琅松开他,看着他肩膀上那个咬痕,心情舒畅了不少,“一会儿给我送热水的时候记得穿个低领衣服。”
纪匪捂着被咬的地方,磨了磨牙,气愤说道:“你就是个变态!”
陆施琅没有否认,甚至有些得意的看着他离开了书房。
纪匪有句话没说错,陆施琅的确是被他牵制住不得不顺着他的想法来,但同时,纪匪也同样没办法对陆施琅做什么。
因为纪匪有求于他。
而不久后他将会有能够把人留在身边的最大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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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枝乐来了,不过不是一个人来的。
陆施琅按照他的喜好随便做了两个菜。
他扫了眼桑枝乐旁边那个男子:“这是你新收的?”
桑枝乐点头,当着陆施琅的面抱着那个人亲了一口,“对啊,这个人和你家那个还有点关系。”
陆施琅皱眉,仔细打量起这个人,长得还行就是有点呆,他能和纪匪有什么关系?
未等他问些什么,纪匪就出来了,他看着出现在屋子里的那个意料之外的人感到惊讶。
“汪猛?!”
汪猛看着他也是眼睛一亮:“匪哥!好久不见了!”
纪匪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你走了之后的第二天我就跟着……”他话音一顿,脸红着极小声的说了两个字然后接着说,“走了。”
桑枝乐笑嘻嘻的,满意的在他脑袋上摸了摸。
陆施琅看着这一幕,脸色有些难看,勾着纪匪的肩膀把他拉过来,“你们的寒暄等一会儿再继续,现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们两个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