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个陶阿奶脸上的笑意更加亲和几分,年哥儿那也是个讨喜的,每次他带着小瑾过来家里头都热闹不少。
听到这话苏老太太面露些许犹豫的表情,她有一个问题其实一直很想问,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询问出口。
可是现在虽觉得有些唐突,但内心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让她还是忍不住想询问出口。
“那个陶妹子,有个问题其实我一直很想问来着,就是,就是桃子他阿娘是哪里人士?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弄清楚一件事。”
陶阿奶跟钱婆婆两人看着突然拘谨起来的苏老太太,一时都有些纳闷,听到了她的询问,陶家老太太面露出一抹愕然的表情。
这好好的说着孩子的事,怎么就突然扯到了她那儿媳妇身上去了?
等了会没得到回应,以为是她问到了不该问的,顿时苏老太太有些失望又有些无措起来,嘴角勉强扯出抹尴尬的笑打着圆场道。
“是我冒昧了,不方便说的话……”
陶阿奶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知道是被人会错意了,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摆摆手道。
“倒也不是不方便,只是…只是我也不知我那儿媳是哪里人。”
苏老太太一听陶阿奶愿意说,脸上刚露出的惊喜笑容又被她那后半句话给弄懵了,笑意僵在了嘴角,随即露出一脸惊讶与不解的表情。
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们一家人都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我那儿媳妇也是我从路上捡的,当时见她孤身一人还受了伤,我这瞧着于心不忍就把人给带在了身边,左右不过是多了一张嘴的事,这不就带着一块到了这村里栖身。
那丫头一开始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给她清洗的时候才发现那后脑勺好大一个血痂,当时可是把我吓得不轻,那时候身上拮据也请不起什么大夫,就是我儿子在山上找了些治外伤的草药给她敷上。
好在那丫头自己福大命大,慢慢地也就好了,只是问她叫什么名字住哪,她也是懵懵懂懂一概不知,就嘴里念叨着个锦字,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给她起了锦娘这个名字。
直到后来慢慢的相处中,她跟我那儿子生出了感情,我这也见不到有人来寻她,就做主让他们成了婚一块过日子,两人成了亲有了桃子后,家里日子也慢慢地变好了。
只是……唉……只是我那儿子是个福薄的,在桃子两岁大的时候人就没了,许是两人感情好,她心里一直惦念着,这没两年锦娘也就跟着去了。
也不瞒你,直到她离世我也没听她提起过家在哪,连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老姐姐,我也是没办法告知你了。”
事情娓娓道完无奈叹息一声,都过去十多年了,陶阿奶对于她那儿媳妇还是觉得惋惜,多好的一丫头啊。
也不知道她的家里人是不是还记得这么个闺女,又或者她也已经没有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