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宁缩了缩脖子,暗自为这俩倒霉孩子默哀几秒钟。
简直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典型案例。
一辈子活在老爹的淫威之下,惶惶不可终日。
时刻担心着老爹的突然袭击,简直就是防不胜防。
稍有不慎被老爹削一顿,而他那老妈也是。
一切以老伴儿的意志为主。丝毫没有当母亲时的那种博大 温柔慈爱的模样。
老伴儿打儿子,她还在旁边呐喊助威,摇旗呐喊。
就差没亲自操刀,上去帮忙殴打。
乌宁不忍继续听他家的人间惨剧,急匆匆离开后院。
往前院而去。
“乌宁,这就上班去啊?”一大爷易忠海看到乌宁走过来,问道
“这不在家待理几天了,也该去上班了,咋了一大爷您这有事儿吗?”乌宁问道。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但是i要是嘲笑我,那即便是笑脸也得削。
“嗯,这样啊,你看都是一个院子邻居,平时没事多帮帮秦淮茹,你看他一个女人,体力方面自然比不上你们这些大小伙子,所以呢你没事的时候帮帮她,这样也给大家伙留个好印象,不是?”
易忠海端着个老瓷碗,把咂着嘴、
“哦,老易头,你把自己当什么了?你只不过是厂子里的一个技术工······而已!!又不是领导,你管的也太宽了吧?再说了,秦淮茹又不是我的女人 关爹何事?”无乌宁笑嘻嘻的问道。
“你看你这说的什么话?作为邻居不都互相帮助吗?”易忠海想不通,乌宁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哦,是的互相帮助,那一大爷您借我三百块,正好全了您们相互帮助的愿望,您看咋样?”乌宁转而一脸期待。
“这是两码事,怎么能够混为一谈啊?再说了你一个大小伙子 多干点 也累不着你啊!”易忠海说道。
“再说了,你平时表现好点,找时间了我寻思给你介绍一门亲事 也好成个家 不是。你也老大不小了,家里没个父母操办这事,指定打光棍。”易忠海说道。
“得,这事儿不劳您一大爷操心,我自己的亲事自己操办,娶不上媳妇,那是命,不会埋怨任何人。”
乌宁撇撇嘴转身离去。
很快到了记忆中的轧钢厂,此时也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
诺达的厂区,浩浩荡荡的职工,急匆匆往各自的所属车间而去。
记忆中,原主乃是三车间的一名三级工。
跟老易一个车间。
“呦,这不是小乌吗?你舍得来上班了?哈哈。”一位胡子拉碴的大汉,戴着火车头帽子。
一边的护耳还在随风飘荡。
鼻子冻得通红。
哈着气,白茫茫一片。
一身挺厚的棉衣棉裤。
看起来臃肿不堪。z看其行走方向正是向着四五车间中间的过道。
那边有锅炉房,供厂子职工,打开水的地方。
此时手里提着一个暖水瓶。
暖水瓶外面乃是用竹子编制而成。
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c此人,乌宁认识。
正是三车间车工组,组长,戴礼。
“头儿,您早啊,这是去打水啊!您歇着,这种粗活,哪能让您亲自来呢,我去就行。”乌宁笑嘻嘻的走过去。
不容分说的接了过去。
“你这小子。还是这么勤快。那我今儿就给你个机会?哈哈,”戴礼笑呵呵的说道。
“哎,这就对了。”乌宁嬉皮笑脸接过去 急忙去了水房。
戴礼看着他的背影。
咧嘴一笑。这个时代的工人基本的条件还算是比较完善的。
工人文化学习,一以及一般的生活设施具都比较齐全。
很快,乌宁提着暖水瓶来到了戴礼面前。
“咋样?身子骨好好好些了吗?”戴礼上下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