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贵人吉祥。”
“安妹妹来了,坐吧。”安禾坐在软榻上,让春桃给安陵容上茶。
“妹妹一直住在延禧宫,却未向姝贵人请安,还请姝贵人恕罪。”
“安妹妹这是哪里话,咱们一宫里住着,来回见面也不少,何用专门来这一趟,倒是叫我无地自容了。”安禾知道安陵容的心思,无非是怕安禾找她的不是。
安陵容素来和甄嬛走得近,这段时间甄嬛沈眉庄得宠,而安陵容却无人问津,再加上有心人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安小鸟已经在黑化的边缘了。
“贵人虽如此说,妹妹却不能不知礼。”
“安妹妹不必如此,我素来不是多心的人。”安禾摆手让秋菊给安陵容上茶,安陵容坐在安禾对面,抬头对安禾无奈一笑,
“妹妹家世低微,比不上姐姐……”
知道安陵容要说什么,安禾打断了她的话,“妹妹何须这样妄自菲薄,既入了宫,就都是皇上的人,有些话听了就当没有听到就是,若是听进去了,只会便宜了那些嚼舌根的人。”
“姐姐说的是。”
“安妹妹若得空可否教教我刺绣,我看过妹妹的绣工,当真是极好,只求妹妹能指点一二。”
“自然有空,姐姐不嫌弃就好。”
安陵容知道安禾这是给她机会,心中自是欣喜,连跟安禾说话都欢快了不少。
送走安陵容,安禾拿起没看完的书接着看,
“主子是要帮安陵容吗?”
“扶一把,能不能立起来就看她了。”
夜里,安陵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着安禾白日里说的话,又想想后宫如今的形势,安陵容觉得安禾说得对,还是先过好自己的日子要紧。自此以后,安陵容甚少出去,对外只说身子虚弱,需要静养。一时之间,延禧宫沉寂了下去。外人都道延禧宫地界不好,两位小主一个不得宠,一个身子弱,安禾可不在意外面人咋说,她只要自己过得舒坦就行了,至于安陵容,多难听的话她没听过,还会在意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