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安一边走,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大唐王朝的监狱。跟前世电影电视演的完全不一样,根本不是什么小栅栏一般的相互隔开,这头放个屁都能臭到那头去的“大通铺”,而是跟后世的差不多,厚实的青砖小屋,大铁门,小窗口,一溜儿排开的小房子。
窗口太小了,牢房光线昏暗,十分潮湿,各处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儿,但却十分幽静。见狱卒关上房门,转身走了,王子安也不作怪,自己找个稻草厚实干净的地方,盘膝坐下,开始闭目调息,搬运真气。
不知道是不是环境的因素,在大唐搬运真气的效率几乎是后世的十倍有余,就连前世已经到了顶点的力量的桎梏都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他原来的修炼,走的是道家的路子,讲究内修一口气,外练筋骨皮。他已经完成了筋骨皮的肉身打磨,一口内家真气也修道了九转的地步,窥见了宗师的门径。
如今虽然虽然修为十不存一,仅存的一口内家真气也为了给孙婆婆治伤,几乎消耗殆尽,但前世的境界眼光尚在,底子尚存,在这么好的环境里,他有把握,十日之内,就能把一口真气修到三转的地步,到时候真要事不可为,也足以让自己远走高飞。对未来他毫不担心,大不了自己直奔三星堆故地,想办法找到那团白光,打道回府而已。
齐国公府。
“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我要你什么用?”
一个锦衣少年,轻轻地叩击着桌案,沉着脸,冷冷地望着长孙虎,长孙虎规规矩矩地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孙大锤和赖皮张明显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废物,大事在即,竟然为了区区几十两银子,招惹来这么一位愣头青,险些坏了小爷的大事,实在是死不足惜,你竟然还妄想把人捞出来?”
“是属下识人不明,请六公子责罚。那两个废物原无关紧要,但他们在西市颇有影响,这几年来,西市的事情也一直是他们在打理,如果我们袖手旁观,我担心会寒了下面人的心,反而误了公子的大事。”
被称为六公子的锦衣少年,眉头紧蹙,有些愠怒地望着长孙虎。
“都是你办的好事!那登闻鼓一响,恐怕消息就已经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闹到这般田地,说不定已经被有心人给盯上了。一旦被人抓住把柄,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锦衣少年说完,轻轻地用折扇敲了敲手心,撇了长孙虎一眼,淡淡地说道。
“一群泥腿子而已,说什么寒心不寒心,我们长孙家什么时候还能缺了跑腿办事的人?那两个人留不得了,如果再出什么差池,你就不用回来了!”
“属下一定将功赎罪,把这件事办的妥妥的,就算事有万一,也绝对不会牵扯到公子身上。”
长孙虎脸色数变,最终咬了咬牙,低头俯首请命。身穿锦衣的六公子才轻轻点了点头,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长孙虎行了一礼,倒退几步,转身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