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遥迷蒙地睁开眼,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心里想。
偷了鸡的黄鼠狼都没这么猥琐,这女人怎么回事?何况是在她自己家里还这样。
于是乎,宋枕遥拉住了某个人的手。
“去哪?”
晚玉浑身一颤,深吸一口气,把宋枕遥的手悄咪咪地从自己手腕上拿下,又小心翼翼地捧着放回宋枕遥身边。
掩耳盗铃这一套被她学的活灵活现。
宋枕遥一把掀开被子,连拖鞋也顾不得找,先一步抱住了晚玉的腰。
“去哪呢?”她的脸贴在晚玉腰上,说话闷声闷气。
“……”回应宋枕遥的是沉默。
半晌,一只冰冰凉的手从侧面摸上了宋枕遥的脸上。
动作轻柔,像是在情人之间。
宋枕遥心跳猛地一停,不由得把晚玉的腰搂的紧了些。
她心跳快了些,虽说这晚玉中二又孩子气,但身材真的不错。
隐隐约约能隔着衣服上一层薄薄的布料摸出紧致的腹部和马甲线来。
身材可真好。
宋枕遥正想着,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眼睛上传来奇怪的感觉。
“你是不是用手把我眼皮捏上了?”宋枕遥简直憋出了内伤。
晚玉犹豫了一会儿,“噗”的一下把手盖到了宋枕遥嘴上。
这一下真是叫天不灵了,宋枕遥心想着。
于是先给了晚玉一个大比兜。
一个愉悦的早上过后,晚玉嘱咐了陶吹和阿软几句就要出门。
她站在门口收拾着装东西的袋子,面色白皙冷淡,如同万年不化的霜雪。
宋枕遥突然注意到晚玉今日里穿的极素净,大概是改良的长衣,一汪湖水,几点莹白,左腰上能看见远处的朦胧雾霭青山,下摆处便是桃树盛放的倒影,在水波里满是涟漪。
晚玉就是有着这样一种气质,太过于独一无二。
随性的时候像是笨蛋,但眉眼深处却能看出些的忧郁和温情,只是这些情绪从不会明显地出现在她的言辞表面上。
“你看我干嘛撒?”此时的晚玉见宋枕遥一言不发又开始得瑟起来,“呼”的一下把眼角拉的老长,做出副可笑的鬼脸来。
“略略略~”她一边做着鬼脸一边摇头晃脑。
宋枕遥给了她一个大比兜。
事实证明,只有大比兜才会次次奏效。
两人一起出了门,晚玉手背上有两个巴掌印。
宋枕遥看着身边这个沉默不语的美人,只觉得这人又在想坏主意。
“早上无论我怎么问你都不告诉我你要去哪,现在都一起出门了,可以说了么?”宋枕遥转头道。
“呵,女人。”晚玉瓮声瓮气道。
“好吧,那我来猜猜。”宋枕遥窝着一口气。
她看向晚玉手里的袋子,晚玉不太会收拾东西,也就不分东西大小一股劲儿往里塞。
锄头,镰刀,锯子,斧头……?
宋枕遥越看瞳孔越收缩,她从头到脚打量了晚玉好几遍,确认了她没有在背后拖个裹尸袋什么的。
宋枕遥此时以每秒钟1m的速度和晚玉拉开。
“你,你干嘛离我那么远?”等到晚玉发现时宋枕遥已经远在地平线另一边。
她不得已,只得把两个手放在口边做喇叭状,大声叫着。
“喂!你!干!嘛!啊!”
在天的另一边,宋枕遥也学着她的样子做扩音器,一边气沉丹田:“是!你!干!啥!啊!”
一时间,整片田野上两个人的声音此起彼伏,犹如唱山歌一般。
“我!没——干!啥!你!过!来!”晚玉不停回头观察,生怕被后面的农民大哥大姐看到,成为饭后段子。
“你!放!x!你!带!刀!干!嘛!”宋枕遥大声呼喊道。
“你!傻!x!”晚玉两个手放在腿上,不堪示弱。
两人图穷匕见,口吐优美国粹。
对骂二十分钟后。
宋枕遥正想憋一波大招,却是一个失足掉进水潭里。
水冰的吓人,宋枕遥浑身缩紧,从腿麻到头顶。
她慌忙瞅了一眼四周,到处都是粘稠的绿色胶状物,水面深黑。
糟糕!
她隐隐约约感到小腿蹭到了什么细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