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秦氏尴尬的从厦屋里走出来,边走边说:"儿子,你回来哩?"
"你没有听到我喊你吗?大过年的,咱没有家吗?为什么要在别人家?走,回家。"陆兆勇的儿子口气生硬,对待自己的母亲态度恶劣。
陆秦氏不好意思的说:"儿子,不是告诉你我和你叔,我们俩在一起过。"
儿子马上打断了母亲的话:"什么过?这事谁答应了?走,回家。记住,没有我的同意,这个院门从今往后永远不要进。你只要进了,你就没有儿哩!"
陆秦氏望了一眼院内,一脸的难为情:"这?"
这时陆梦响从屋内走了出来,他质问陆兆勇的儿子:"你嚷嚷啥?你早就知道秦婶在我家,还用不知道的伎俩来说事,你太有心机了吧!"
"我喊我娘,关你屁事?"陆兆勇的儿子非常不友善。
陆梦响:"要嚷嚷到你自己家嚷嚷去,别在我家门口撒野。"
"这是你家门口?这是公家的路,我想站在这儿,你管不着。"
陆梦响窜上去就把陆秦氏的儿子给蕹后退了几步,力道之大令被蕹的人很失颜面。
为了挽回面子,陆兆勇的儿子与陆梦响缠斗在一起。
陆秦氏急的团团转,陆兆国从厦屋里走了出来。他摆摆手让两人停下:"大过年的,你俩可能消停?也不怕人说闲话,丢不丢人?"
两个年轻人见招拆招,这招被拆那招来,不一会就满身尘土,狼狈不堪,短时间内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陆秦氏对陆兆国说:"快想想办法,这样打下去,不丢死人。"
陆兆国:"你儿子是有备而来,他要停手,梦响自然不与他交恶。"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陆秦氏走上去拉架:"别打了,别打了,咱回家。"
这时江小艳抱着孩子从堂屋走了出来,她喝斥陆兆勇的儿子说:"大过年的,你想闹事是不是?如果是的话,赶紧滚去自己的家,别在我家丢人现眼。"
陆兆勇的儿子瞅视了一眼江小艳,气头上的他口无遮拦:"一个跟谁都上床的女人还有脸不走,我都替你害臊。"
江小艳听他这样污辱自己,气的立马把儿子亚飞放在地上,扑上去就去撕扯陆秦氏的儿子,一边抓挠一边咬牙切齿的说:"我让你大过年的闹,我让你大过年的闹。"
陆梦响听到陆兆勇儿子的话后,整个人都萎蔫了,他主动收手,远离几米外,目视江小艳与陆兆勇的儿子大战。
自古就有说辞,好男不跟女斗,陆兆勇的儿子不敢还手,只有被动招架。陆秦氏的儿媳妇看丈夫要吃亏,不容分说,走过去就去抓扯江小艳的头发,二人对阵一人,江小艳很快败下阵来,头发凌乱,衣服凌乱,狼狈不堪。
陆梦响没有可怜妻子江小艳的被打,冷漠的观战,直至江小艳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儿子亚飞张开小手扑来,把儿子搂在怀里之即,眼泪顺着鼻子往下流。
围观的村民看到了江小艳哭疼的可怜样,都为陆梦响的冷漠感到愤慨。
陆秦氏的儿媳妇冲婆婆说:"还不回家,还不嫌丢人是不是?从今天开始,不允许你再进入这个院子,就是过了年我们打工走了也不可以。只要让我知道你和这家人再有瓜扯,对不起,你从此没有儿哩,这个家再也容不下你,你想上哪去上哪去,有多远滚多远。"
陆秦氏挪动脚步,看了一眼陆兆国后,低着头回了自己的家。
陆兆勇的儿子白了陆梦响一眼,回家之前也不忘烧他:"绿帽子不是每个人都能戴上的,有的人天生就适合戴绿帽子。"
陆梦响听了陆兆勇儿子的话后,内心的疼痛无法铭状,他行尸走肉一样向主屋走去。
江小艳自知理亏,被别人抓住了把柄,无力反抗。
一场陆兆勇儿子亲自主导的闹剧,结束了陆秦氏与陆兆国搭伙过日子的历史,更让仍没有从痛苦之中走出来的陆梦响像伤口上撒盐,腌心的疼痛。注定这个年不会好过,阴霾笼罩着这个东陵村最普普通通的家庭。
儿媳妇给设置的紧箍咒,从此让陆秦氏不敢越雷池半步。她所设想的与陆兆国在一起的美好,从那一天开始化为泡影,再也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