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宫局明堂内,众侍女,嬷嬷站了一排排,堂内鸦雀无声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等着上面的示下。
林相然坐在上面的椅子上,月痕,花影,风清,雪霁四位跟随她的贴身女使各站在一侧。中央底下跪着的一名宫婢被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林相然看完手中的账本,合上递给了一旁的月痕,低声道:“没有问题了,就按这上面的账目分发宫银,你拿去让姜姑姑再过一眼就可以了!”
“诺,奴婢这就去。”月痕拿上账本缓步朝外走去。
此时,清漪碎步走进堂内。来到中央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孟菊又将目光收了回来抬头朝上座浅身一礼:“林尚宫。”
林相然将手上的金钗递给了一旁的花影,花影双手接过来到清漪面前将钗递了过去。
“这根金镶玛瑙钗是你们司珍司为贺七公主诞辰特意所制,没错吧!”林相然垂眸冷声问道。
“是,林尚宫。”清漪低声回复道。
“那你可瞧瞧上面的玛瑙可有何不对之处?”林相然言语微转,眼眸注视着清漪。虽说是姐妹,但在做事上清漪早已经习惯林相然这般严肃的态度。
“回林尚宫,这枚钗上不是玛瑙,而是玉髓……”清漪只瞧了一眼就已经明了孟菊为何跪在此处,如实回答。
“好,清漪姑姑身为司珍司掌事,真是慧眼如炬。只是用人不善,你们宫里的孟菊身为司珍司掌珍职位,借着自己的身份竟然敢将金钗上的玛瑙换成了玉髓,打量着主子看不出来鱼目混珠。”林相然忽然扬声向下怒斥道。
“奴婢知错了,林姑姑您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孟菊见事已戳穿没有任何挽回余地,怕的连忙磕头求饶。
林相然稳了稳情绪,看了眼一旁的清漪自然是要顾及她的面子不好说一些重话,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这边压低了语调向下道:“清漪,你身为一宫掌事虽事情繁杂,也要处处留心兼顾,万不可出差错。这次孟菊本尚宫念在她有些才能又是初犯的份上罚她三个月俸禄,打三十手刑已正宫规,而后由你带回去加以管教。”
“是,多谢林尚宫。我会好好回司管教她的!”
清漪说罢,孟菊在旁连连谢恩二人则出去领罚而去。
林相然舒了一口气,轻轻倚靠在椅子上,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钟秀走了过来,低声在其耳边提醒道:“林尚宫,金昭仪丢失的一对玉镯,如今偷镯子的宫人至今没找到,可否派人给主子前去回话表明宽限些时日?”
林相然抬眸看其,淡淡一笑:“不必了!刚芳草前来禀报说金昭仪已经不追究此事。既然主子不追究,查下去也没头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钟秀微微点了点头,林相然看了眼一旁的花影,花影扫视一周扬声道:“今日在无其他事,散了吧!”
众人施礼齐声道:“是,奴婢告退!”
待众人退出后,林相然从座椅上缓缓起身,钟秀跟着她出了明堂,走了一段路这才悄声道:“相然,沈懿欢在尚宫局门外等你!”
林相然一回头,只见钟秀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她这才加快步伐往门外走去。钟秀停下了脚步不再跟随上去,远远看其背影淡淡一笑。
沈懿欢等待许久见林相然从里面走出,一旁的清漪也在见她而来调侃道:“哎呀呀,我们的林尚宫可算出来了!”
“那你们聊,我先回司珍司了!”清漪说罢就要离开,林相然拉住她叮嘱起来。
“孟菊的事三姐可得有个结果以正宫规拿出个态度出来!”林相然语气轻声的叮嘱起来。
清漪将她拉过让她挨沈懿欢更近一些,微笑道:“这个五妹放心,我知道如何处理绝不让你烦心。现在最重要的事你们二人如何谈心化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清漪已经脚底抹油般开溜而去。
林相然想起上次红袖之事气还未消,抬头目光转冷带有生气般问道:“那天该说的都说了,你又来找我辩解什么?”
“然儿,你听我解释!”沈懿欢有些焦急拉住她的手。
林相然甩开他的手,气愤带有一丝吃醋般问道:“红袖甘愿给你做妾侍奉你,你又来纠缠我做什么?”
“我们一起走到如今,你是知道我,我心里只有你……”
沈懿欢话还未说完,林相然打断他的话带有撒娇的口气道:“如今我有些看不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