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对他再好,对他来说也是应该的,只是众多下属中比较能干的一个,哪怕她再贴心,可能在他眼里还比不上三王,她苦苦追求的男人啊!眼里只有强者,心比铁还硬。
他不会低头往下看,事实残忍,她无论怎样努力也到不了他的高度。
既然她上不去,就让他下来吧!
乔婉娩一些话虽然不认同,可还是有几分道理。
坏人她不能做。
那自然是别人来做喽,阿谯永远是忠心耿耿,对尊上情深似海,在主上遇到危险可以豁出性命以身相救痴心不改的人。
她够狠,不仅是对笛飞声,也对自己狠。
有什么比共同经历生死更加能激发两人之间的感情呢?
深不深情不知道,可角丽谯知道,尊上眼里开始有她的影子了。
笛飞声自然也不是善茬,顺藤摸瓜查到了这股力量背后有南胤的影子,还与三年前东海一战有关。
角丽谯隐藏的很深,笛飞声倒是一时没查到她头上。
可是一次在快要剿灭这股力量时,他不小心中了暗算。
是无心槐。
这可真是……
太好了!
角丽谯心急如焚,在笛飞声床前寸步不离的守着,圣女是何许人,可这次居然哭了,柔弱的双肩隐忍的颤抖,脆弱的与平时判若两人。
无颜也忍不住感叹圣女对尊上的深情,不过也终于放下心。
有圣女在尊上身边照顾,他可以安心去寻无心槐的解药。
第二天阿娩得到消息时,消化了好久,真是佩服啊!
借人的手助攻,完了把他们出卖,让笛飞声帮她清除痕迹,自己在事件中完全隐身。她应该也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无心槐,呵呵。
她这时候应该高兴疯了吧!
冰片,南胤文,阿娩直觉这东西应该很重要。
要不直接问她,她应该也是南胤人,那群人有无心槐,应该是南胤势力,角丽谯现在把南胤势力都坑了,应该不介意和她说说吧?
还有她之前给她带的一句话,她一直没忘。
最近发现了一点苗头,想和她确认一下。
只要有目的,那所做的一切就都有迹可循,不怕聪明人,就怕疯子做事没有条理,正好,托这次角丽谯的福,让她看见了阴影后面的一丝人影。
这一冬过的繁忙,直到有一天,阿娩看见路旁一抹新绿。
春天了。
“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她揉了揉额头,指尖白皙没有血色。
阿二神情激动的进来,气喘吁吁,额头还冒着汗。他是跑过来的。
“小姐,找到了!”
找到了……
“啪!”
衣裙带倒了杯盏,茶水湿了裙上雪白的梨花。
“在哪?”
她声音颤抖,又哭又笑,紧紧抓住他的手。
“一个小渔村。”
阿二拿出一个东西,阿娩低下头,模糊的视线中映入两张票据。
承光二十五年四月,收入不知名材质令牌一枚,当五十两。
承光二十六年,三月,赎出。
赎出人,李莲花。
李……莲花。
三月,就是这个月?阿娩怔怔接过两张票据。
“那是一个很偏远的小渔村,最近小姐说要试试制海盐,我们就派人去了一些沿海小村子,这是其中一个,在收购时如往常一样拿出画像寻人,当铺掌柜的一眼认出了画中李门主腰上悬挂的令牌。”
阿二气息还有些不稳,“还找出了这两张票据。”
这偏僻的小渔村很穷,有些人一辈子也没出去过,掌柜的自然也没见过这江湖中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赐生则生,赐死则死的的四顾门门主令牌。
能给五十两银子还是看在这材质不凡,做工精美的份上。
虽然还没找到人,可阿二还是飞快回来报信了。
四年了,终于有线索了!
“我们可以找那个李莲花问一问,问他令牌哪来的!”
阿二终于不喘了。
阿娩深吸了一口气,“走,去那个小渔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