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了名倾澜低沉的声音。
“进来。”
她推开了门,进了外室,发现没有人。
朝着周遭看了一圈之后她朝着卧室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先看到的是一股白色的雾气。
而后视线中渐渐地出现了处于白雾中的名倾澜。
灯烛点了几盏,昏黄的火光映照着他上半身,那身体的线条看起来十分的有美感。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一身戎装,身材显得修长挺拔,而后平日里他穿着便衣,看起来则十分的像个翩翩少年郎。
名微木十分的不喜欢肌肉男,而名倾澜有肌肉,但是是薄薄的一层,显得身材修长又结实。
只是虽然好看,可是此时的情况似乎有些尴尬。
她有些不理解名倾澜难道思想这么开放吗?方才她敲门的时候也没有说话,名倾澜也不知道是谁,而他还在泡药浴,然而他就这样随口的让人进来了。
道理虽然是这样,可是此时显然像是她的不对一样。
好像她此时责怪他也显得有些矫揉造作了。
“微木来的正好,我忘记拿衣服了,麻烦帮我拿一下,就在床头。”他依旧悠然的靠在浴桶中,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名微木心道:这是什么鬼操作?
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名微木还是去了。
走到窗边的时候,她眉头一皱,忽然生出了一个想法来——难不成名倾澜要色诱她?
她之所以会主动上门还玉佩是因为觉得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而且她想起白天名倾澜的神色,虽然他们之间的恩怨和她没关系,可是毕竟如今她成了名微木,所以以前的事情,她终究是逃不开。
可是等到到了这里之后,她的心思不再变得那么单纯了。
她想起贺兰红浅之前能够凭借脚步声辨人,想来名倾澜也是行军之人,尤其是他和贺兰红浅的实力不分伯仲,因此,他应当当时听出了是她才开口让她进来的。
这些事情联系起来,名微木不由得怀疑从一开始,那块玉佩就是他故意丢在她房间的。
之所以用这块玉佩是因为这块玉佩对他很重要,因此他断定她会当即过来还。
这些联系起来,名微木的目光不由得黯淡了起来。
她俯身,将床上叠放整齐的衣服拿了过去,而后走到了名倾澜身边,将这些衣物放在了他旁边的一张用来放置东西的小桌案上。
将东西放下去之后,名微木也不看他,直接转身要出去。
还不等她走,名倾澜突然拉住了她。
他的手扣在她的手腕上,因为手一直搭在浴桶边缘的缘故,他的手上没有水珠,只是被水汽蒸的十分的细嫩。
“微木。”
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你穿的太薄了,你从小体寒,最怕冷了,那边有件衣服,你先披上在外面等我。”他的手从她的手腕上滑下去,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他和贺兰红浅常年在外带兵,整日刀枪剑戟不离手,手上都起了一层茧子。
此时虽然被雾气蒸的软了些,可是还是有些扎手。
名微木被他摩挲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