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名微木想的一样,她之前自己想了想,想到了这个连坐制度。
不过她不打算实行的那么血腥,比如那个官员犯错了,就连带他的上司也被抄家,这样虽然能够得到明显的效果,可是恐怕也会有副作用。
她毕竟还是做不到肆意杀戮。
名倾澜继续道:“更重要的是要实行一定的政策防止官员们拉帮结派,否则到时候官官相护,很多事情朝廷都不能够知道。”
名微木赞同,这个确实是要的,李川这次的事情,若不是官员之间官官相护恐怕也不会被瞒的那么密不透风,以至于一个皇帝面前的太监逃狱到边塞都没有人禀报。
说起李川来,名微木觉得这李川不简单。
蛊毒这个东西,虽然众所周知,可是却也十分的稀有,当年听说名倾澜的母亲也是派人寻找了许久才寻得的。
这李川能够得到这种东西,看来他不是简单的勾结留焱,他这勾结的应当是十分的有水平,估计是受到了留焱的某个权贵的重用,否则他这么一个太监,就算是元宁再怎么器重他,他的人脉多广,可是也不可能搞到这个东西,尤其是他还有胆子敢偷玉玺,而后还敢假传圣旨,这说明背后的人实力很强。
只不过如今,留焱也没有表示什么,丝毫没有透露关于那场谋划到底是谁一手策划的。
和名倾澜说了诸多,名微木发现他们想到一起去了,于是她决定等到回了名夏王城之后便开始实行。
出王城的时候,贺兰红浅已经去边塞了,而如今贺兰红浅已经到了边塞,还传了信给她。
她交代了关于边塞的一些事情,而且还跟她说觉得这次留焱军行动可疑,可是她还没有看清楚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经过了李川的那件事情之后,朝堂上的官员们知道她厌恶官官相护,于是收敛了许多,等到那些政策实行下去的时候,他们知道这次来真的,于是也就不敢顶风作案,都十分的安分。
没过几日,容凌又给她传了书信,不过这次,她还命人送来了几棵珍稀的花草。
名微木倒是真的没有见过,于是就放在了寝殿中。
元宁亲自搬着那几盆花草搬到了她的寝殿中,一边还对她道:“奴才听陛下说天铎皇帝说是随手采摘了些,可是奴才却认得这花草,这两株花名为迎露,只在白露那一天才会开花,平日里时常放在身边听说有延年益寿的作用,不过这迎露花草极其的难寻,天铎皇帝寻找到这花草想必费了很大的功夫,而如今转手赠与了陛下,看来是极其的看中陛下。”
平日里元宁从来不多言语,就算是说话,也没有一次性说这么多的。
可如今他见了这花草,又知道这是容凌送过来的,竟然说了这么多的话。
“看来你懂得不少嘛元宁”名微木看着花盆里的那两株花草,笑着说道。
许是被夸了,元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老奴虽然处于这深宫之中,别的不懂,可是却对这些奇异花草如数家珍,当年先皇重病缠身时听说东海有诸多延年益寿的宝物,最有名的当属鲛珠。不过引岚的皇帝和天铎容凌皇帝闹得那一出之后,先皇以为寻鲛珠不祥,于是便派人到东海寻找一些能够延年益寿的花草。不过当年先皇派出去的人直到先皇驾崩的时候都没有找到。谁能想到十几年后陛下您竟得到了这花。”
“元宁,你入宫前有没有去过瀛虚其它三国瞧瞧?”名微木看着这记住花草,心情极好,一边低头嗅着那香味,一边问道。
元宁想了想,回道:“年少时奴才生于贫苦人家,不曾远游,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这名夏王城了。”
说完他笑了笑又继续道:“倒是到了这王城之后,入了宫,跟随了先皇,先皇出去的时候会带着我,当年先皇遇到陛下母亲的时候我就跟在先皇身边。”
说起来,她跟元宁也差不多。
如今虽然死了一回,可是如今想想,也不过是像元宁一般离开了家到了王城,等于说换了个地方谋生活。虽然有诸多的不自由,可是她做了她从前想要做的事情,如此,她或许应该感恩。
这花虽然未开花,可是似乎延年益寿的宝物都自带香气,名微木夜里睡着的时候能够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虽然和容凌身上鲛珠的气味不大一样,可是她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容凌。
那个海上的夜晚像是被雕刻在了她的脑海中一般,那一幕幕都分外的清晰,让她总是忍不住想起。
那时候脸红的感觉她都还记得,而容凌的心跳她也记得。
那一晚她虽然发着烧,可是在容凌怀里躺着总是很舒心。
可是那些事情就像是那天的一个突如其来的漩涡一般,都是一个意外。
花她收了,可是,人,她不愿意靠近。
回到王宫的第二日,名倾澜来了她的寝宫。
名倾澜说要亲自给她泡药草。
知道他心意已决,于是名微木不愿意多费口舌。
名倾澜随同她一起到了她的寝殿。
浴盆里早已经让人放了热水,只是他穿过外室进入内室的时候,忽然目光停留在了那几株花草上。
他定在那里,看着她道:“这就是天铎容凌送过来的那几株花草吗?”
名微木点点头,以为名倾澜还会说什么,可是他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了进去。
名倾澜一边将药草丢进浴桶中,一边看着旁边看书的名微木。
她看起来有些陌生,让他怀疑她不是那个曾经的名微木。
可是他已经验证过了,她确实是那个名微木。
然而有时候她的眼神很不一样,透着一种纯真和坚定。
这样的名微木,更加的想要让人靠近。
等到她完全的痊愈了之后,名倾澜的蛊毒却发作了。
边境已经稳定住了,而且他之前刚刚麻烦过云岫山掌门千里迢迢来北方,便不好再麻烦他再跑一趟,于是名倾澜便自己去了云岫山。
贺兰红浅不在,名倾澜也不在,就只剩下朱希仪在她的耳边啰嗦了。
春日渐暖,身上的衣衫也越来越薄。
若是之前,名微木定然会出去逛逛,可是现在她却没有了那个心思。
从出发到云岫山朝拜到现在,这其中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都十分的可疑。
她觉得这其中是有联系的,而且还会继续发生什么。
如果说留焱军绕过西部大沙漠绕到引岚西南沿海是对引岚的警醒的话,那么李川假传圣旨便是对她的警醒。
一个小太监都能够翻出这么大的风浪来,那么可见留焱的本事不仅仅在打仗上,耍阴谋诡计他们也十分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