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下来一共是两百二十个铜板。
扣除面粉和红糖的成本,约摸赚了一百八十个大钱,黑芝麻是自家种的,不算成本。
怪不得人都赶在年节下摆摊挣些小钱,这红糖酥饼和芝麻酥饼做起来比板栗酥更加快,挣得银钱却比板栗酥轻松多了。
利润也更大,毕竟当初板栗酥也只卖一文一个。
把方才柳榆买面粉和红糖的垫付的五十六文钱还上,柳梅香把钱袋扎好,暂时交由年氏保管。
吃过午饭,徐红和齐春花又带着孩子拿着针线篮子过来做活。
娘们儿一处说话,东拉西扯的就说到儿女婚事。
年氏缝着给小雪的棉裤,眉头一皱,看向齐春花:“不知道你挑拣些什么,这年一过,山子又大一岁,越发的匹配不上合适的哥儿姑娘!”
齐春花听婆婆指责自己挑拣,心头却是发苦。
天地良心,她这两三年就秉持着只要能生娃,不缺胳膊少腿,下雨知道往家里跑,只要二子点头,她都愿意往家里聘。
徐红却是知道这事的根儿不在齐春花身上,不由帮着妯娌说两句话:“这事还得山子点头,阿繁他娘做不了主。”
“你就非得山子点头啊,把人娶回家来,一上炕,来年生个娃儿,就啥都齐活了。”
自古父母之名,媒妁之言,做父母的还被个孩子拿捏,年氏更是觉得三媳妇拿不起事。
徐红瞅一眼扶着长生锻炼腿的柳榆,觉得老太太实在双标。
柳榆也是耽搁到十九岁才成婚,那时村里偶有人闲话到老太太跟前,让她别挑拣,找个差不多的,能嫁出去就行了!
老太太瞪眼叉腰把人祖宗十八代都骂出花来,那时咋没见她秉持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还是一样的想找个合意的好人家,不愿意委屈自家的孩儿。
齐春花一心的烦心事,倒没有大嫂徐红思维发散的快。
对于年氏言语上的看不上,也没往心里去,她踌躇纠结半晌,又打眼见孩子们都在围着竹鼠,院子内外也没旁人。
遂倾身向前,压低声音道:“山子有意中人,只是,只是我心里犯怵……哎……!”
!!!
众人一听,都很是震惊,互相对视一眼,忙看向齐春花,问是谁!
“是何大用家的鲜哥儿!”
齐春花把缝到头的线一下咬断,恨铁不成钢道:“你们说说,任盼那娘们那个脾性,我能敢和她做亲家!”
“但凡以后鲜哥儿同山子有啥不快,这娘们不得上家把我锅给砸了!”
别说,还真有可能!
看向众人的神色,齐春花心里越发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