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榆等人在屋里听闫氏开口服软,愿意拿出银钱。
也就走出门来,只站在屋门口不错眼盯着闫氏。
大有闫氏出尔反尔他们立马进去帮着翻找的劲头。
闫氏被几个煞星眼神不善盯着,哆嗦着从他们身边走过,突地跑进自个房间。
衣柜,炕柜,连同炕桌,条凳,都被柳榆几人掀翻在地。
叠放好的衣服被褥被扯的乱七八糟,上面仿佛还有着脚印,连油灯也碎在地上,看着地上洇出的棉油,闫氏一声长嚎,骂骂咧咧声很快从屋里传出来。
“我劝婶子嘴巴放干净些,要么咱们兄弟进去帮你收拾一下!”
看着当院地上的几床棉被,柳繁眼里冒火,冷冷道。
屋内的闫氏仿若被人掐了脖子,谩骂声顿时戛然而止。
屋里传来悉悉嗦嗦翻找东西的声音,很快又止于安静。
过了约摸半刻钟,就在柳榆几人都等的不耐烦之际,闫氏紧攥着拳头,眼睛发红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给,五两银子,一分不少,回去多副结实的板子,赶着年前说不定家里还能再办一次酒席!”
说罢,把手一摊开,冷冷狞笑两声,在柳繁伸手拿钱的时候,把手中的银子往地上狠狠一掷!
碎银砸在泥地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柳榆冷冷看着脸色阴沉,不怀好意的闫氏。
一把拦下暴怒的柳繁几人,冲一脸冷笑的闫氏也回以一个冷笑。
他看也不看地上的碎银,只看向吴家村的村长同族长。
“二位长辈,原我们想着好聚好散,只拿回我们自家的东西,看来有些人并不这样想,既如此,咱们就出去,也让这十里八村的乡亲们评评理!”
“他们家汉子偷寡妇怀了身孕,我家拿回嫁妆本就天经地义,往前几十年这无媒苟合通奸还是进猪笼的大罪!”
“这五两银子他们拿的不情愿,我们接的也憋屈,不如索性大家闹一场,咱们家姑娘吃这么大亏,还被人空口白牙咒骂活不过年!”
“我倒要看看,这十里八乡的理在没在他家!”
村长在闫氏那些话出口的时候就知不好,正想着呵斥她一顿,把场面圆过去。
转眼她又摔银摆脸色!
这娘们真以为这样硬气,就能把丢掉的脸找回来!
玩砸了吧!
村长气恨瞪一眼眼神慌乱,强撑着一脸不肯服软的闫氏,心里也烦躁起来。
自个的把柄在人家手里握着,真不知这娘们有没有脑子,里面装的仿佛猪草一般。
“吴平他娘有些失心疯,你们莫要同她计较,只当她放屁便是,便是有啥不好的坏事,也只会反噬她自身,你家大姐定会福寿康宁,百岁无忧的!”
村长上前把碎银捡起,心里已是气极,这一刻对吴伯良和闫氏的不满到达顶点,若不是自家族人不争气,他堂堂一个村长,又是长辈,却要这后生晚辈面前赔笑脸。
“我呸!就她那么一副克夫克子样,还福寿康宁,百岁无忧,一脸的病色,能不能活过年还是两说!”
闫氏听村长踩着自己这么捧着柳梅香,心里十分的不满,她又不敢对村长发气。
一腔的羞愤都化成利刃,直直射向柳梅香!
徐红眼睛发红,恨不能冲上前把这老不死的死婆子撕碎,齐春花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拉住,同柳梅香二人忙顺背安抚。
“是吗,那咱们现在就去河沿子吆喝吆喝,问问林氏族长,他林家是不是养不起寡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