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助理走出去关好办公室的门后。
张有志没有了刚才那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他扭头看向窗外,脑海中浮现出了张孝安的身影。
这事儿要真是自家老祖宗干的,那可就麻烦了。
“哗啦啦……”
听见办公室的卫生间里传出冲马桶的水声。
张有志如同一只受了惊的野兔,“扑棱”一下从椅子上站起。
张孝安推开卫生间的门走出来,一边系着裤带一边说道:“你卫生间里的马桶好像有点堵了,抽空记得找人来修一下。”
“老祖,您……您怎么来了?”张有志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愈发慌乱。
他倒不是被神出鬼没的张孝安给吓得,毕竟早都习惯了。
他只是心里预感到,张庆阳几人被吊在树上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自家的老祖宗干的。
“你跪下,我跟你说点事儿。”
张有志都没敢问为什么,直接双膝一弯跪在地上,身体跪的笔直。
张孝安走上前扒拉一下他的脑袋:“去,往边儿上去点,我坐一会儿。”
张有志乖乖用膝盖摩擦地面,向旁边挪了十几公分。
一把年纪还要被祖宗教育,也是为难他了。
张孝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文件扫了两眼,又随意的丢在桌子上。
他将两条腿搭在办公桌上向后仰去,歪过头看着张有志,问道:“咱家的张庆阳是怎么回事儿?”
张有志心里咯噔一声,低下脑袋说道:“是我没教育好张家的后人,老祖您责罚我吧……”
“奥……你知道庆阳这孩子的品德有问题是吧?”
“庆阳他……性格上确实有些过于嚣张跋扈,是我没教育好,我的过错。”张有志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在低头认错。
张孝安见他这副模样。
想揍他两巴掌,但一考虑到他都这个年纪了,一巴掌下去肯定得去喝孟婆汤。
不揍吧……
想起张庆阳那怂逼样子他又很生气。
“庆阳那孩子要是能嚣张到死我都认了,也算他对得起他的姓,可是他怂啊,咱老张家丢不起这个人啊!”
“老祖,庆阳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您这么生气?”
张孝安嗤笑一声:“呵!他犯浑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他在不知道我身份的情况下,居然被我吓的管我叫祖宗,他很尊重人啊!”
“这要是别人让他叫祖宗,我是不是还多了个把兄弟啊?”
闻言。
张有志脸色涨红。
如果张庆阳在场的话,肯定免不了他一顿大嘴巴子。
张孝安见他不吱声,问道:“我刚才在厕所里听见你手底下人说张家的小公子们都不太行,说说吧,家族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
张有志抬起头,喉结蠕动:“既然老祖您问了,我想先跟您说个和家族小辈没关系的事情。”
“你说吧。”
“我爷爷说他感觉到自己没几年活头了,他和我说了好几次想要见您。”
“他怎么又要死啊?”
张孝安撇嘴说道:
“咱们张家这帮人里,除了我以外就属他命最硬,从十年前我就听他说自己要死,到今天我也没见他咽气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