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荣坐在靠窗座位,见华文在看书,便朝窗外看,也没去找华文说话了。长英陪着花子看画报,可火车的噪声和颠簸,一下子让长英头靠花子身子睡着了。
花子见长英瞌睡了,便扶着长英靠在她肩上的头,慢慢起身好让长英躺在椅上。长英被惊醒了,便把头靠在了椅背上继续瞌睡。花子便重新坐在了座位上。
忽然,花子想起了包中那张华文与她一家合影的照片,便伸手到包子摸了一下。然后,她就像长英一样靠在椅背上闭目。但是,花子没在瞌睡,而在胡想着。
其实,花子到华文家后,就想拿这张照片给华文看的。只是她怕被杉子发现她擅自拿照片出来;再说,她在华文家也没有与华文单独的机会,所以,她一直未能让华文看这照片。这次乘火车前,花子就想借机会让华文看这张照片的。可现在旁边有那么多人,再说这照片又是在日本拍的,所以,她没拿出来让华文看。
不一会儿,华文、花子也都瞌睡了,唯独长荣一人还醒着,虽然他也被周围人的瞌睡“传染”了,但是,他还是坚持与瞌睡“斗争”。
华文奶奶忽然醒来,见长荣困的样子,便示意他瞌睡一下,长荣则微笑示意华文奶奶继续瞌睡。华文奶奶则掏几颗糖递给长荣。长荣只拿一颗剥了含在嘴里。
再说幸子,此时在办公室内的她突然感到有些烦,总觉得:省四逃离部队的事不会太平。她是这么想的:若省四真的是逃离部队,而且,杉子,或花子真来东港等他,那么,特高科肯定会掌握这一切的,并能找到华志为在东港的住所的。想到这些,幸子有点怕了,生怕省四一家遭害。
忽然,土肥进了幸子的办公室,对幸子说:“将军明天到东港,叫我们前去火车站去接。”
幸子心中一惊,心想:他是不是会冲着省四逃离部队的事而来?然而,幸子立马意识到土肥察觉自己在吃惊,便说:“将军此来会问口供被打死的事?”
土肥见幸子有吃惊样子,觉得这有反常,后来,听幸子这么问,便感动了,觉得幸子是为他而吃惊,便说:“这事就让那个松井自己去对将军说吧!”他想想又说:“问题是我少了一份四号文件。”
幸子知道,土肥是没法办追问文件下落的。因为天津总部发来的文件总是先发送到总部,然后,由总部派人转送到幸子这个站点签收员手中。再说,本站那个签收员是很有背景,土肥是根本不敢向她追究四号文件的下落。
幸子:“会不会还没收到?”
土肥思索一下后,说:“不会的!我已经收到了第七号了!”
幸子:“就缺四号?”
土肥:“对!”
幸子沉默一会后,说:“估计不会重要吧!”
土肥:“我也是这样想的。因为将军就来电说过一次,让我按四号文件去做。”
幸子感觉到:小野对这四号文件并非很重视,或者说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假如小野把这事当真,那么,早就不断地追问土肥执行的情况了。幸子虽有这样的感觉,却心还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