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月奴找人在我闺房外的过道一侧砌个小花池出来,把月奴给我买回来的昙花种子细心的种在小花池里,我怕月奴她们做的没有我仔细,所以挖土,撒花种子,浇水...全都是我亲力亲为,不敢假手于人,
我弯着腰认真地给种子浇着水,
“做的倒有摸有样的嘛。”随着声音我转脸看到是夏侯灶,没当回事,接着均匀的给刚种下的昙花种子浇水。
“怎么见到我这个客人来了,作为宣候府的大小姐也不招呼两句?”
“石桌上有果子和水,渴了饿了请随意,我很忙,没空招呼你!”
夏侯灶坐在石凳上:“这宣候府是没下人了吗?还让你一个千金小姐亲自耕种,还是般去我府上住吧,我可见不得你如此辛苦。”
我放下手中的撒水壶转身回道:“呦!堂堂夏侯大人对其府邸的婢女们也是这么嘘寒问暖,怜香惜玉的吗?”
他一挑眉:“你去我府上祝几日不就知道了吗。”
我直勾勾的瞪着他,走到他跟前随手从石桌上的果盘里拿了个果子狠狠塞在他口中:“吃你的果子吧,顺便堵上你的嘴!”
他却没有恼,反而抬起手接过嘴中的果子,笑着嚼了起来:“这张大小姐喂的果子还真的比普通的果子要甜啊。”
“懒得理你,你要这么空闲就在这好好品尝你的果子吧。”说罢,我轻哼了一声便朝屋内走去,从衣柜里拿起樊墨给我的雨伞,
夏侯灶见我拿着伞从屋里走出来,好奇问道:“小鱼儿,你要去哪?”
“我很忙,有点事,要出去,你随意吧。”话音落,我向后门走去。
“再急也要吃了午饭再说啊。”夏侯灶跟在我身后道。我停下脚步,先是看了他一眼,再看看手中的伞,犹豫了半响,这时我的肚子突然咕咕作响,
夏侯灶看向我道:“貌似你的肚子也开始向你抗议了,走吧。”
我心里估摸着也好,吃个饭也不耽误我去医馆,便跟着夏侯灶先去寻吃的了。
我与夏侯灶走在街头上寻着街头有什么小吃,走到一个面摊前,几个顾客低着头正吃着。
“这是什么面?”
“这是阳春面。”夏侯灶回答我。
“阳春面?”我好奇的看看正在吃的那些顾客的碗,
“不就是面条吗?不过是起了如此特别的名字而已。”我道。
夏侯灶笑着瞟了我一眼,好像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懒得和我争辩。
我走在街头继续寻吃的,
“你还倒挺贤惠的,现在就会替我省钱了?在街头寻吃的。”夏侯灶对我说道。
其实,我倒挺想去意雅居再尝尝那日吃的羊肉串,但我心虚怕点菜时又向那日一样再出糗,只好说想吃街头小吃。
“姑娘好面相啊。”突然街道旁一个摆摊看相的老人打断我我和夏侯灶的对话。
我与夏侯灶纷纷看向老人,我看了看道:“听听也无妨。”看相老人见我走来站起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姑娘请坐。”
接着我坐下,老人又仔细打量番我的脸,对我说道:“姑娘的面相可是大富大贵之相啊,而姑娘你的贵不止于现在的富贵,可是人中之凤啊。”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道:“这你倒说错喽!”
老人又仔细打量了我一番道:“我行走江湖数十年,给无数人看相占卦,从来不瞎说。”
“走吧!”我对夏侯灶说道,算命老人见我走欲留住我喊着:“小姐,我没有信口开河啊!小姐....”
(我走后看相老人看着我与夏侯灶的背影,感叹道:“只是...可惜啊!”老人不禁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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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人中之凤呢,那他可能算的出我来自二十一世纪?我心理估摸着。
夏侯灶笑道:“不继续听下去,又或者算算姻缘?”
“有什么好听的,说不定遇到下一个女子又说是人中之凤了.”
“不错嘛,还懂得悬崖勒马。”夏侯灶含笑道。
“悬崖勒马?一开始我只是好奇想听听他如何来忽悠我的银子,他若真懂的未卜先知,那他可否能算出自己的命运?又或者是否算出的能否做成我这桩生意?”我边走边说道。
接着我停下脚步,夏侯灶也跟着停下,我转身看着,一只手摊开,
“怎么?我可不会看手相。”夏侯灶楞道。
我接着对他说道:“你知道人的生命线为何长在手上吗?这就代表着,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我说着将手紧紧握成拳。
“呦!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番熟諾的话。”夏侯灶的手放在身后一副老成的样子。
我瞟了他一眼:“我啊,你不知道事儿还多着呢!”
夏侯灶看着我笑了笑,接着看到我手中拿着伞,好奇问道:“对了,这晴空万里的,带着伞做什么?”
我讷讷道的说:“我...我怕...晒,防紫外线!”
然后一副肯定的样子对他点了点下头。
“紫外线?小鱼儿为何你有时说的话很让人百般不得其解?”他好奇的看着我。
“想到吃什么了吗?”我完全没有注意他说的话,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一辆马车,夏侯灶侧头看着我,顺着我的眼光也看向马车,我朝他不好意思赔笑道:“改日再跟你解释啊。”我打发着他,迫不及待的要走。
“不许走!你还没吃饭呢!”夏侯灶突然拉住我的衣袖。
“不吃了!改日我请你!”我带着点焦急用力甩开他的手,向马车跑去,
“小鱼儿。”夏侯灶看着我跑去的身影喊着,
我头也未回,直奔马车,接着敲了敲马车,这时,帘子掀开,樊墨见到我脸上先是掠过一丝诧异接着转变为笑容,他坐在马车里对我道:“你怎么会在这。”
我指指手中的伞:“想去医馆找你来着。”忽地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心中一涩,赶紧摇头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是想去医馆把伞还给你。”
他看了看我手中紧握的伞又对我笑了笑:“无论怎样,总之都是要找我的,先上马车吧,我正要回医馆。”
我听他这么一说,转头看向面前这座府邸,牌匾上写着“武侯府”三个字。
这时我才突然想起来那日月奴对我说的话,我竟然一时忘记他是吕太后的妹妹吕媭与樊哙之子了。
小雨扶我上马车之时我的目光不经意间瞟见夏侯灶,他站在那远处,仍旧是原地,一动未动地看着我,眼中只剩下失落与伤感,我看着这一幕心里竟有些内疚与酸楚,我赶紧收回目光,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樊墨向我解释道:“这是我的府邸,以后若有事在医馆找不到我方可来这里找我。”
我“哦”了一声,心里竟全是方才夏侯灶那一幕,心里想着:“放他鸽子他不会生气了吧?他会站在哪里多久...”
“吃饭了没?”我摇摇头,心思不在他的话中,心里对夏侯灶的愧疚感一点一点的吞噬着我的心。
“那先去意雅居吃点饭吧。”樊墨对我说道。
我听到'意雅居'三个字即吓的猛摇头。
他笑着问:“怎么了?意雅居的菜式不合你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