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平腮帮子拱了几下,才犹犹豫豫的回答:“不想看到别人欺负你。”
这句话,换成任何一个人来说,殷词都觉得是逢场作戏。
但是配上陆安平那双真挚的眼眸,殷词切切实实被打动了。
她愣了几秒,说:“今天做的很棒,既然今天能做好,那么以后也不要害怕了,好不好?”
殷词知道,自闭的治疗是一段漫长的过程,但换成陆安平,她居然变得特自信,觉得这孩子和其他孩子就是不一样。
又聊了一会儿,殷词去厨房做饭。
她打算今天多做几道菜,为了奖励陆安平。
煮饭的时候,陆见深到家了。
今天的事情司机向陆见深转述了,他觉得有必要抽时间再找黎莘莘,或者殷家谈一谈。
爷爷让他娶的可不是殷家的小姐,而是殷词这个人,无关乎身份如何。
陆见深将大衣脱掉,穿着衬衣去了厨房。
殷词切菜的时候,想起黎莘莘在幼儿园门口说的话。
她说的没错,陆见深要娶的确实是殷家的小姐。她殷词现在只是一个孤儿,无父母兄妹,亦没有与之相配的家境。
那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什么?
想着想着,殷词不小心走了神,手指尖传来阵痛的时候,她忽然回神。
指尖一片殷红,鲜活的血液往外涌。
殷词看着这画面,头开始有点晕了,她支撑着流理台勉强站定,还没来得及想应对措施,腰身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稳稳托住。
陆见深刚推开厨房门,就看到殷词站在案板前摇摇欲坠,三步并作两步上去托住她。
或许是有了安全感,殷词后仰着靠在陆见深半边肩膀上,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陆见深低声询问:“怎么了?”
他灼热的呼吸就在耳边,热气尽数洒在耳朵上,引起一阵酥麻的感觉,过电一般一直传到尾椎骨,让殷词差点又软了腰身。
她勉强从陆见深肩膀上离开,站稳身体之后,将覆盖在左手食指上的手拿开,露出一道不浅的伤痕,还有些血液从里面冒出来。
殷词看到那抹红色,差点又没站稳。
陆见深觉察到不对劲,捏住她受伤的食指,问:“你是不是,晕血?”
殷词迷蒙着点点头,声音微弱的说:“是有点,你帮帮我……”
陆见深一只手牵着殷词的左手,一只手覆盖在她眼睛上,声音沉了些,说:“好。”
说罢,他将殷词的食指放在水龙头下,用温水冲掉血迹之后,确保不会再有血液流出来,才缓缓松开另一只手。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掌,盖在殷词眼睛上。
因为要移动,所以就算保持着距离,也会不小心触碰到眼周围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