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休息,我来做。”
殷词暗自“啧”了一声,心想陆见深这算是网上调侃的霸道总裁吧。
不过她没敢说出来,只说:“那我跟着你去厨房,省的你搞错了。”
陆见深的厨艺确实有待考证,他上次下厨是多久之前,几乎已经忘了。
不过他的厨艺,是当初盲女教会的,为了防止他自己饿死,盲女教了他一道阳春面。
说这样他不论什么时候都饿不死,而且还能暖呼呼的。
时隔这么多年,陆见深几乎没做过,步骤记在脑子里但没实践,也不知道还会不会。
“行,”陆见深批准她跟着,说,“不过先说好,我做的不一定好吃,顶多充饥。”
到了厨房,陆见深取了一个围裙套上。殷词跟在他身后,自然而然的接过系带,帮他在身后绑了个蝴蝶结。
从陆见深做饭手忙脚乱的程度来看,他应该是没怎么下过厨房。
但是奇就奇在,手忙脚乱是一回事,动作优雅又是一回事,这两者居然同时出现在陆见深的动作上,而且一点都不矛盾。
看他做饭,殷词有种他在不熟悉的领域气定神闲的指点江山的感觉。
殷词时不时提醒:“小葱切小一点。”
对于这种,陆见深并不讨厌,反而自然而然的照做。
在陆见深的双手和殷词的嘴共同努力下,三碗看上去还行的阳春面出锅。
端上桌的时候,殷词看着素面,觉得都有点配不上陆见深买的这餐桌。
陆安平跑过来坐好,一筷子下去一口面,他皱起眉头,问:“姐姐,这不是你做的饭吧?”
殷词笑笑没说话,陆见深也尝了一口,觉得味道确实差了很多。
但他大言不惭的说:“不是她做的难不成是你做的?不许挑食。”
陆安平又看了眼殷词,低声“哦”了一下,接着继续吃面。
晚饭吃的不香,陆安平晚上听了两个故事,就睡过去了。
殷词从房间出来,陆见深依然拿着书在客厅沙发上坐着。
她打招呼,“安平睡着了,我先走了。”
“等等,”陆见深放下书,冲她招手,“你来一下。”
殷词过去坐在陆见深对面,问“怎么了?”
陆见深拿出一本包装精致的册子,放在茶几上,说:“这是他这几年画的,我都搜集整理到一起了。”
他不说,殷词差点忘了这件事。
她将画册捧起来,翻开几页看了看。
殷词当初不理解,她在墙上随便涂鸦几笔,为什么会被温宗安收为徒弟。
现在看到陆安平的画,她大概明白当时温宗安的想法了。
看到这画的时候,殷词第一个反应不是奇怪,而是这些画好有灵性。
是那种无规矩、不刻板的灵,每一笔都落在让人意想不到但又充满美感的地方。
时间不允许,殷词只看了几幅,她合上画册,说:“我觉得他很有天赋,如果要发展的话,一定要找水平很高的绘画教师。”
陆见深看着殷词,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