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众臣脸色都不好看。宁夏夏站在夜君黎身边默默的想,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反派。
三品官员陈天阁冷哼一声道:“摄政王爷,皇上在您那儿也有几日了,我大凉国国土辽阔,日日都有大事要皇上做主,如今皇上不在宫内,国事无人做主。还请王爷尽快放皇上回宫。”
三品武将张农也道:“没错。你一直关着皇上算什么事?
你要是知趣,就立刻放回皇上,我等还能饶你一命,你要执意不放,别怪我不客气,双方要真打起来,你未必有胜算,毕竟人心所向。”
人心所向?以宁夏夏对当前情况的了解,夜君黎得到的人心可并不少。
就拿那别苑里的女人来说,有多少都是现在坐在这里的朝臣们偷偷送的?
只从这一点就看得出,比人心所向,刘承渊还未必比得过夜君黎。
四品文官祝容正要开口,宁夏夏已经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这群人说来说去还是那老一套,叽叽歪歪的把夜君黎往反派上推。这种做法无非是增加她撕名牌的工作量而已。
她工作也很辛苦,工作业绩和成果凭什么让这群人践踏?
“好了。”宁夏夏站了出来说,“各位大人都是衷心为圣上的忠臣,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我家王爷和大家一样,也一直心系圣上,心系国家。
各位大人对王爷的质疑,上次几位辅政大人到别苑的时候我们都已经解释过了。”
宁夏夏一眼盯住坐在人群里正在吃果子的太傅郭云台:“郭太傅,上次我家王爷在别苑跟您的解释,您难道没有给大家传达一下?”
众人目光“刷刷刷”的看向郭云台,郭云台一愣,差点被果壳给卡住。
宁夏夏摇摇头:“害,太傅大人,这就是你不对了,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没把话传达给大家呢,让大家好一顿误会。”
“这样吧,你现在站起来,把上次王爷跟你说的话跟大家传达一下。”
“大家鼓掌!”
“呕咳咳咳。”这次是真卡住了。
宁夏夏尿急,从前厅出来上厕所。
刚才她喊了郭云台起来说话,话还没说完,那群朝臣就又吵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说夜君黎是反派,不是在保护皇帝是在囚禁皇帝。
她本想舌战群雄,但实在尿急,便跑出来先上个厕所。
丞相府的院子挺大,布置的也很雅致。
风格和夜君黎的别苑有点相似。毕竟夜君黎是在这里长大的,所以对这种风格耳濡目染,不知不自觉把自己的别苑也布置成了这样。
上完厕所出来,宁夏夏顺着湖往前厅走。在大厅门口看到几个人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人。
有几个朝臣从前厅走出来,凝神一看,正是刚才开口的方正和张农。
两人跪在地上流着泪给担架上的人磕头:“丞相大人,您是我们的大英雄啊。”
“咳咳咳!”夜伯颤颤巍巍的支撑起身体,口气虚弱,“那逆子是我生出来的,这债本就该是我还。这样才对得起死去的先皇。”
两个人更感激涕零:“丞相大义,我等自愧不如啊。”
方正又说:“丞相大人,刚夜君黎在堂上口不择言,不把圣上放在眼里,就怕纵使是你带病找他理论,夜君黎也未必会听啊。”
夜伯撑起虚弱的身体呵呵一笑:“老朽已是一具枯骨,那个逆子要是不念父子之情,我就扑上去和他同归于尽,他本是我生来,如今跟着我走,也算是没白来一场。”
同归于尽?
俩人一愣,这才看见抬着夜伯的四个小厮嘴上都蒙着一块白布。
这病……传染……
方正和张农脸色一白,忙退后一步,又跪下磕了一个响头:“丞相之大义我等敬佩,我等必会尽力协助丞相,迎回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