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苑内,前殿。
夜伯和夜君黎下完了第十六局棋,夜伯毫无意外的输了十六局。
夜君黎靠在软榻上,看着精神状态还很好的夜伯。
这老头确实是大病初愈?半夜三更怎么精神好的像是要在这里翻跟头一样。
“君黎啊,你很小的时候就会翻跟头了。”夜伯有点醉了,“你在这方面极有天赋。我都没给你找师父,你自己就会骑马会使剑了。
那时候你就目光锐利,对欺负你的人毫不手软。我那时还在想,你这性格长大了,一定不会被人欺负。”
夜伯又喝了一口酒,大笑一声,“谁想是我单纯了,时至今日,你成了惯会欺负别人的最大反贼……”
“误判了,是我误判了啊。”
夜君黎靠在那里,看他讲的眉飞色舞,冷冷的说:“这个时辰,应该有消息了吧?”
夜伯身体一怔,目光忽闪了一下。
他装糊涂:“你说的是什么?”
夜君黎懒懒的坐起来,这老头浪费他一晚上时间,当他是傻的?
“本王不知道你琢磨的是什么。”夜君黎冷冷的说,“偷偷救走皇帝?还是筹谋放火烧了本王的别苑?都随你。”
夜伯皱起眉头,他精心谋划,几日未睡的计谋居然如此轻易的出现在夜君黎的嘴里。
这让他觉得夜君黎超乎预想的可怕。
“夜丞相前几日大寿,本王还没有送你一个像样的寿礼。”夜君黎悠懒的抬眸,“这个便算吧。”
夜伯浑身一震,感觉自己身体都有些站不稳了。
“都到这个时辰了,应该会有消息传来了。”夜君黎用单手撑着头,悠懒的看向夜伯,“如果在本王未出手阻止的情况下,到这个点都办不成事,那夜丞相,你手下能力不行啊。”
就在此时,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几个人走了进来。
夜伯凝神一看,先进来的是浑身是血的刘伯远。他单膝跪地,向夜伯抱拳:“丞相,是我无能,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夜伯轻叹一声,从刚才夜君黎看穿一切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计必然要败。要成为夜君黎的对手,难,难啊。
刘伯远对夜伯说:“原本我已经带皇上出了别苑,谁知道夜君黎……”
黄刚打断了他的话:“休要胡说,是你中了三皇子刘琪的埋伏,要不是宁姑娘与我们前去营救,你和刘承渊早就是刀下之魂了!”
夜伯闻言问刘伯远:“大司马,这可是事实?”
刘伯远愧疚的点头:“是,那刘琪不知什么时候得到了消息,就埋伏在京郊,我们没走多远就被伏击,影卫也死了!”
夜伯紧锁眉头,跌坐在椅子上。
黄刚让人把黑衣首领给拉了进来:“王爷,他们是刘琪暗阁的人。”
夜君黎撩看一眼,黑衣首领冷冷说:“夜君黎,被你的人围住我们自认倒霉!但是你要打就光明正大的打,搞这一套巫术就是赢了也不光彩!”
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