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落云唇角泛起一抹冷笑,迈步走了进去,“不用去找了,我已经回来了。”
一屋子人惊愕的望着她。
碧烟率先反应过来,她跑上前,拉着常落云道胳膊哭得稀里哗啦,“姑娘,你终于回来了。”
常落云拍拍她,款款走到中间,“父亲和裴娘子也回去罢,毕竟现在天色也不早了。”
常璞有点生气,自己知道她出事连饭都没顾上吃就过来想办法,她居然一回来就这样一副模样。
“云儿,我们也是担心你。”裴氏说:“你怎么能这样跟爹爹说话呢?”
“女儿没事?父亲现在可以安心回去了。”常落云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扶手上,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常璞。
常璞有点气堵,“云儿,为父也是为你好,你一个女儿家若是没有了清誉......”
“为了女儿的清誉,父亲就可以致女儿于不顾?”
常璞张了张嘴,“为父什么时候置你于不顾,我不是让长生出去找了吗?”
常落云望着他,没有说话。
“为父知道你受了惊吓,但现在你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常璞说,“这件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既然你没有什么事,那就到此为止。”
“女儿平白无故被人绑去,父亲难道不想为女儿申冤,”常落云道:“父亲有没有想过,若是今天我当真被贼人劫去,女儿会怎样?”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常璞有点不耐烦,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既然已经平安回来,为什么非要揪住这事不放呢!
就算去报了官,抓住了贼人,那又能怎么样?若是知道她被劫匪劫过,那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以后还嫁不嫁人了。
真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愚蠢。
“既然没有什么,你就早点休息。”常璞哼了声,甩袖而去,裴氏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也随即离开了。
碧烟一脸关切地问:“姑娘,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吓着。”
常落云心里一热,刚刚凉下去的心稍微好受了些。
“碧烟,我遇到长平侯了。”
“长平侯?”碧烟一脸不敢置信。
“是他救了我。”常落云说,“也是奇怪,我看到他第一眼,就觉得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长平侯一直在京城,姑娘自小就没有出过青州,到哪里去见过他?
如果姑娘觉得他熟悉的话,是不是真的和他就是有缘人。”碧烟笑得一脸憨厚灿烂。
常落云看她的样子,觉得好笑,“也是,除了青州,我多半时间就在乡下,我们哪里去见面。”
“既然他救了姑娘,那我们是不是要当面谢谢他啊!”碧烟说。
“谢总是要谢的,只是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谢他。”常落云说,“福伯受的伤重不重?”
“福伯伤了腰,已经请大夫看过了。姑娘,”碧烟想到那惊险的一幕,滢然欲泣,“你把贼人引走后,便来了一位骑马的壮士,是他将那个被你刺伤的贼人抓走的,要不然,我和吴妈也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那是长平侯的侍卫,”常落云想了想道:“碧烟,长平侯居然说他认识一个姓胥的神医?”
“真的?”碧烟眼睛晶亮,“若真是我们要找的胥神医,是不是上次姑娘生病也是长平侯出手相救。”
碧烟有一句话没说,如果真是长平侯救了姑娘,姑娘大概就可以安心嫁到长平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