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哥俩对看一眼。
找谁?他应该还没说吧,他好像还没说吧,他确实还没说吧,他真的还没说吧,他没有在玩我们吧,是吧,是吧,是吧!
“大哥你找谁……我俩没听清楚啊……”
韩月阴眉头一皱,两人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话不敢说,大气不敢出。
然而韩月阴只是没记住那弱里弱气的男生名字。
韩月阴转身出门,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拿出房卡打开房门,韩月阴的表情还是和刚才一样凶神恶煞,眼前的男生吓了一跳,又乖乖站好,有种任由发号的感觉。
“你叫什么?”
“啊?”
“你叫什么?”
“我我我……我叫张知。”
得知男生姓名后,韩月阴黑着来时的那张脸头也不回走了,留下张知满脸不明所以。
韩月阴前脚刚走到隔壁宿舍门口,后脚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余光看见那两人仿佛是得救了的表情,想必是同宿舍的人吧。
“你是谁?在我们宿舍干什么?”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提着水壶,他的旁边还跟着刚刚的宿管大爷。
“我来找人。”
韩月阴不假思索地答到。
“找谁?”
戴眼镜的男生有些警惕,先是摸进了门口,看见消失不见的张知和屋内瘫坐在地上的两人随即脸色冰寒起来。
“你们……是不是……!”
戴眼镜的男生咬着牙,怒声说道,另外两个男生顿时心一凉,目光中有些惶恐,当他们看见韩月阴不带感情的面庞时心情如坠冰窖。
“哥!于哥!班长!帮帮忙,救救我们!我们错了!”
那于哥却是不听,任凭他们怎样哀嚎都是冷着脸,竖着眉,定在原地,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韩月阴适时向前走了走,拦住宿管大爷。
“……”
这人拦路咋还不说话嗫?宿管大爷抬眼一瞧,原来是他,随即疑惑起来。
“你小子怎么还不回宿舍?是不是太久没回来找不到自己房间了?”
又是这句话,韩月阴正想着该怎么回复,耳边突然传来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
“我管你们怎么样!自己活该!我一不到你们就胆大包天了是吧!啊?!!眼里还有有我这个班长么?!”
“自己不是厉害吗?!把人家欺负跑了是吧!被人家来兴师问罪教训了不敢回话是吧?!滚去把人给我找回来!不然连我饶不了你们!!!”
“于哥,于……哥,我们不敢,人家,大哥还没说话呢。”
“我说的话就不是话了吗?!!!”
“诶诶诶!别吼别吼,其他学生还要不要休息了?小于怎么了?动这么大肝火。”
宿管大爷绕过韩月阴,朝里面的于哥说到,韩月阴站在他身后静静观望着。
“抱歉,大爷。”
戴眼镜的男生深吸一口气,道声歉,然后走到韩月阴旁边。
“你好,我是二十二班的班长,于昭歌,失礼了。兄弟有什么事不妨进来说说。”
韩月阴靠在门框上,打量着他,于昭歌也是没有半点不自然,有点小孩犯错,家长道歉的意思。
“张知,我找张知。”
然后韩月阴淡淡看了屋内的两人,两人立马从地上弹射而起,互相搀扶,忍着身上的疼痛冲出门去。
“先去楼下!”
“先去天台!”
两人纠缠了一下,之后迅速消失在了视野中,韩月阴心中嗤笑。
“请进吧!”
“不用了。空气太污浊了。”
于昭歌脸色有些尴尬,旁边的大爷出声道:
“呵呵呵,还有人抽传统香烟的烟啊,真有兴致。”
“大爷请进吧,我给你拿东西。”
不一会儿,宿管大爷手里拿着一包药走了出来,走到门口时抬手敲了敲韩月阴的脑袋。
“下手轻点,吓唬吓唬就得了。”
“够轻了已经。”
“诶,你这小子……算啦,说多了惹你们烦。小于,这包药我收了,下次回去代我向你父亲和爷爷问个好。”
“没事的,大爷。”
大爷走了,留下韩月阴二人守在门口,半天没有说话。
“大爷和我一个院的,就是老家的意思。大爷患有风湿,虽说以现在的医疗水平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老人家不喜欢去医院,说是:稀奇八怪的东西,光是看着就要命。就让我们家给带点中药。”
“……”
韩月阴始终不说话,于昭歌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一刻钟了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出什么岔子了?
想到这,于昭歌朝韩月阴道了声歉便要动身去找人,韩月阴却是轻咳了一声,接着敲门声响起。
“我能出来了……吗?”
一个声音颤巍巍地传来,于昭歌大惊,却怎么也找不到发声地在哪。
“张知,你还好吗?你在哪?”
“我在韩月阴的隔壁宿舍。”
“韩月阴?”
于昭歌转头看向嘴角上扬戏谑的韩月阴颇有些无语,不过算了,本来就没打算轻饶那两个混蛋。
韩月阴打开了房门,张知小心探头出来,于昭歌上前询问了一番便叫他吹头发去了。
顺手关上门,于昭歌的表情有些难看,甚至不敢与韩月阴对视。
“怎么,你觉得是我?”
韩月阴说到,于昭歌语气压抑着说:
“我不是傻子。”
韩月阴靠着房门不说话,于昭歌心里憋着一团火,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