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心院中的奴婢们见姬茹心带着刁妈妈回来了,身后还带着数人,正在心里疑惑着,当听到姬茹心那句‘都放出去’顿时被吓得面色发白,纷纷跪下,连连磕头认错;
“白姗?我今早出院子的时候不是已将你贬为粗使丫头了吗?你这衣裳怎么没换,还敢在院子里指手画脚呢?”姬茹心冷眼看着与其他人一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白姗;
“三,三小姐,您息怒,奴婢,奴婢只是,只是一时忙忘了,对,是忙得忘了换下来。”
白姗原本早已打定主意的,根本没把这个姬府最不得宠的三小姐当回事,她哪里敢去老夫人面前告状呢,所以,早上姬茹心说的那些话压根当成了耳旁风,没成想,当她看到刁妈妈真的来了,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三小姐是走了什么运啊,看来,大夫人和老夫人都已知晓了,且看着刁妈妈身后带来的人,怕是家中主子已然首肯了;
“哼,什么一时忙忘了,你明明就是没把三小姐的话当回事,根本没放在心上,还真当如心院由得你作主呢。”白兰怒斥着;
白姗被白兰抢白了一句,心里气得要命,可此时在刁妈妈面前,她可是不敢放肆的,只能一个劲的赔罪;
“即如此便要罪加一等,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姬茹心声音冰冷的说道;
刁妈妈侧目看了一眼姬茹心,便恭敬的应声:“是。”
白姗乍听,要吓死了,三十板子啊,打完,怕是自己只能剩下一口气了,她惊慌膝行爬到姬茹心跟前,死死的拉着姬茹心的裙角,不住的磕着头哭喊讨饶:
“三小姐饶命啊,奴婢伺候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但求三小姐大人有大量,网开一面,今后奴婢一定谨慎小心的伺候您,再不敢自作主张,惫懒犯错了,求求您饶奴婢一条贱命吧,求您了!”
姬茹心冷冷一笑,看着匍匐在脚边这个与今早判若两人的白姗,蓦得心生一计,声音柔软下来:
“你可是真的知错了?”
白姗自以为打动了姬茹心,更加拼命的磕头认错:
“真的,真的,自然是真的,奴婢深知三小姐心慈,求三小姐宽宥,给奴婢一个机会。”
姬茹心微微颔首:
“如此便将白姗罚二十板子,依旧留用在院子里做粗活吧。”
刁妈妈可是个人精,懂得见好就收,一个眼色递出,她身边带来的几个粗壮婆子忙上前将白姗拖下去;
其他的婢女再听到白姗被打得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也不敢再为自己求情,只得乖乖跟着刁妈妈离开了如心院;
而新来的婢女们见这个一惯软弱的三小姐竟也是个厉害的主,都是规规矩矩的立在一边候着,可是不敢造次的,只等听吩咐做事便好;
姬茹心一一扫过新来之人,见她们毕恭毕敬的神情,很是满意杀鸡儆猴的效果,微微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在我的院子里,你们只需各司其职,安分守己,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好,只要做得好,我这个主子必会赏下,若是再有人错了心思,打量着我好糊弄,刚才你们也都瞧见了,白姗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是!”
姬茹心听到她们应声,转身进了主屋,刚刚坐定饮茶;
“三小姐,老夫人的赏赐到了。”院外有人高声喊道;
姬茹心忙又起身去迎接,但见老夫人身边的张妈妈带着一众婢女,手中捧着各式锦盒物件来了;
“三小姐,今儿个老夫人可是真真的高兴啊,直赞您兰质蕙心,寿礼出彩,那头疼的药膏更是极好用的,足见您的孝心。”张妈妈笑容满面的恭维道;
姬茹心巧然轻笑应道:
“呵,这不过是茹心该做之事,怎能劳祖母记挂着呢,望张妈妈替茹心谢祖母赏。”
说话间,将一锞银锭子偷偷放于张妈妈手中:“还劳您亲自送过来,茹心这点子茶水银子太过单薄,明日茹心亲自给祖母谢恩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