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心中大喜,心丫头所绣居然能被承平王瞧上了眼,若是能与这位权势倾天的王爷沾上瓜葛,那可是对整个姬家都是大有助益的啊!
于是,她忙应道:
“哎呀,能得承平王的赏识,可是我们姬家的荣耀啊,更何况,不过是闺阁女儿家的一副绣品罢了,何来劳累一说呢,这百两黄金可是万万使不得的。”
姬茹心听得百两黄金,心中正高兴呢,可老夫人这话,是不要?百两黄金啊,黄金啊!哎呀,心在滴血,这老夫人是真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也不顾忌一下她这个穷困的姬家三小姐的感受;银子啊,现在她最缺的就是钱啊!从古至今,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到位了,磨能推鬼的;
心中再是懊悔,可在和风面前,她可是不能把这种贪财的情绪摆到脸上,只得淡若浮萍,微弯唇角,强忍着肉疼,显出一副漠视清高的模样;
幸好,和风十分坚持:
“姬老夫人,王爷的意思还是遵从的好,如若姬老夫人执意不肯收,日后流言四起,王爷以势欺人,怕是辱没了王爷的名声,到时王爷责怪下来,恐姬家……”
姬茹心听着和风的话,一颗定心丸直接将她的心安了下来,哈哈,百两黄金啊,到手了;
不过,这和风厉害得很呢,花钱买东西都带着威吓,有点意思!
果然,老夫人听到和风之言,立马谨慎起来:
“是是是,老身思虑欠妥,还是王爷谨慎周到,既然如此,就按王爷吩咐的办。”
大夫人和姬茹芳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百两黄金啊!竟然只是求姬茹心的一幅绣品,这个承平王还真是出手阔绰,白白便宜了那个小贱人;
而姬茹芬对银子可是不在意的,她面色阴沉,姬茹心这个浪蹄子,昨日在寿宴上抢了她的风头便罢了,那些个凡夫俗子她根本看不上眼,可承平王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尊贵之人,竟然对她另眼相看,这口气堵在胸口,不吐不快;
老夫人可是没工夫去理会大房娘仨的神情,只沉浸在姬家女儿能在承平王跟前得了脸面的喜悦之中,忙慈爱的对姬茹心笑道:
“乖孙女,祖母的意思你明白吗?”
姬茹心低眉顺目的轻声应道:
“孙女自当听凭祖母吩咐,只是,不知王爷所绣何图呢?”
“回姬三小姐,所绣之图便在王爷的这封信内。”和风双手呈上了一枚信封,张妈妈忙上前接过,交于老夫人;
老夫人微一摆手,直接让张妈妈将信封交于姬茹心,嘱咐着:
“你可是一定要尽心为王爷绣好这副绣品啊。”
姬茹心忙接过信封颔首应下;
“如此便有劳姬三小姐了,明日王府定会将绣资送至姬府的。”说罢,和风拱手微施一礼:“告辞”也不等老夫人说话,转身,快步出了正厅;
“心儿啊,这可真是天大的造化啊!”老夫人见人走了,便唤姬茹心坐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欣慰的笑着:“你是不知,你大伯为了能与承平王搭上关系,可是煞费苦心,却还是不得其法,走了不少弯路,终是无用的,这下可好了,虽只是一副绣品,可这一来一往中就算是有了瓜葛。”
老夫人顿了顿又道:
“若是你的绣品好,能得到承平王的青睐,与王爷攀上交情,有了王爷这一层关系,你大伯在朝中必会更上一层楼的,咱们姬家在京城也会如日中天的。”
姬茹心扬起唇角,从善如流的乖巧应承:“祖母所言极是,孙女知晓祖母的意思,必会尽心所绣。”嘴里虽应着,可心如明镜,老夫人一心为了姬玉福的官途,只想着让她去铺路添砖加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