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姗张着大大的嘴‘呜呜’的,惊恐万状的瞪着大大的眼珠子,姬茹心冷眼瞧着她是怎么把眼睛瞪这么大的,要不要吩咐白兰去拿个盘子接一下,她能不能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掉地上啊!
白梅冷冷一笑:
“白姗姑娘,是不是话说不出来,浑身无力啊!这可是白兰姐姐巴巴的跑了大半个京城才寻到的好药呢,那药铺子的小伙计还真是没骗她,无色无味,饮下只一息间便会发作。”
说罢,直接同白兰动手将她捆了个结实,还往她嘴里狠狠的塞了一块破抹布,像丢破被子一般,把她往地上一丢,鄙夷的轻声说道:
“哎呀,白姗姑娘,很快会疼的,这药劲一过,可别伤到自己再吵到旁人,那可就不好了。”
人捆好,白梅回头看着姬茹心,等吩咐;
姬茹心只轻蔑的扫了一眼白姗,正好,自己只见过白梅剥个鸡皮,还没见过剥人皮她的手法是否利索呢,就用这个白姗让白梅小拭牛刀吧;
“动手。”姬茹心云淡风轻的出声;
白姗眼中透着疑惑,但见到白梅手中不知何时,竟拿了一把寒芒锋利的小刀子;
她的身子瞬间抖如筛糠,可她除了瞪她那个大眼珠子,俨然是什么都做不了,嘴被堵得严实,连刚刚的‘呜呜’声都发不出来了;
白梅刀光霍霍,在白姗面前一晃,轻声道:“放心吧,我家世代杀猪,我不会拿筷子就会拿刀子了,我爹活着时,可是手把手教我的,剥皮拆骨干净利索,皮是皮,肉是肉,分得清楚着呢。”
说罢,她开始动手,在白姗磕得发青的额头上剜开了一个口子;
白姗眼一翻,晕过去了,也不知刀入肉时疼得,还是被白梅的话吓得,总之,晕得安静无声;
白梅一面动着手,一面没好气的嘀咕着:
“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脸皮是什么做的,哼,顶着张人的面皮何用,不干人事,不如扯下来,给脸不要脸的玩意儿,小姐宽厚留下你,却不知感恩,还伙同外人谋害小姐,若不是小姐精明,一直盯着你,怕是今日就着了你这个小贱蹄子的道了。”
姬茹心一直含笑看着白梅,一面碎碎念的嘀咕,一面动作娴熟的剥皮;
在白梅剥皮的过程中,白姗是醒了晕,晕了醒的反反复复几回;
当整张面皮自白姗脸上拨掉的那一刻,她被这巨痛又一次疼醒了,可看到白梅手中那张血淋淋的脸皮,什么都做不得,也喊不出,泪自眼中滚出,泪水淌过没有皮的脸上时,又是一阵巨痛袭来,身子一抽一抽的;
如今的白姗可是肠子都悔青了,就为了那点子玩意儿答应了大小姐,更是悔不当初自己太过愚蠢,这个三小姐一直在人前显着软弱的性子,今日再看,太可怕了,比大小姐还吓人呢,就如地狱来的恶鬼一般,自己为什么要错了心思招惹她呢,唉!一切都悔之晚矣;
姬茹心只平淡的看着被剥了脸皮的白姗,血肉模糊,没了皮的眼珠更是突兀,连闭眼都是不能的,白牙森森的裸露在外面;
白梅对血肉早已看惯,在她眼中血肉就是这般,不论是人的还是猪的都一样;
白兰可就不成了,初见白梅的手法和白姗脸上的血水就已要惊掉下巴了,再看到白梅手中的那张面皮,着实有些反胃,不停的咽着口水,强压着要呕出来的劲头,可转头,却见自家小姐平静如常的面色,心中生出了满满的佩服;
姬茹心前世经历过凌迟啊,那千刀万剐之痛,永记于心的,与现在的白梅只剥了张脸皮来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姬茹心优雅的起身,亲自到妆台上取过铜镜,缓缓来到白姗身前蹲下,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哎呀,常言,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可眼下看来,这人啊,要是没了皮,还要这口气做甚呢,白姗,你好好瞧瞧,我可有说得对吗?”
说罢,将铜镜摆在她面前,让她能清楚的看到此时自己的‘尊容’;
白姗看着镜中那张可怖的脸,血淋淋的,眼珠、牙齿没了脸皮都露在外面,白姗瞪着大大的眼珠,一口气没提上来,不动了;
白梅见状,忙上前就着带血的手,探了一下白姗的鼻息:
“小姐,她,没气了,是不是被镜中的自己吓死了?”
姬茹心鄙夷的斜了一眼还瞪着眼珠断气的白姗,起身,将铜镜交于白兰手中,淡道: